“什么?”沉华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他怀疑自己听错了,“王爷不是派了二公子去了么?”
“呵……”藤王叹了口气,“无论是姬晨或者是姬城。本王哪个儿子都不能信,本王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王爷……”沉华眉头微蹙,“您的身体需要调理。”
“只是坐马车又不是骑马,本王的身子哪儿有那么弱。”藤王眼底神色幽暗。他捏了捏腰间挂的玉佩,又想起自己的王妃来。“若是冬临真的死了,那所有害她的人都要跟着陪葬!”
这天夜里,藤王秘密见了白霜后,便驾着马车离开了王府。一路往京城方向奔去。藤王离开藤城几乎带走了他所有的亲信力量,而藤王走后,藤王府的管家陈启贤便带着柳韩冬连夜上了藤酿山。
藤酿山酒肆。苏莫心这两日心情正好,她的计划正天衣无缝的进行着。她那儿子也迷途知返回到了她的怀抱。
夜里的藤酿山分外幽静,山顶酒肆的灯光远远就能瞧见。
“店家,开门!”陈启贤带着柳韩冬,站在酒肆外头砸着木板门。他敲了没多久,就有睡在大堂里的小斯来开门。
“真不好意思,这位客官,店里的客房已经满了。”那小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陈启贤说道。
“我跟我娘子游山的时候迷路了,这深更半夜无处可去,您就行行好,便是在大堂对付一晚上也是行的。”陈启贤伸手掏出一角碎银子塞给了那小斯。
小斯看到银子,眼睛都亮了,他想了想随后伸手将陈启贤手里的银子接了过去:“这大堂你是睡不了了,里头有间放杂物的小屋,你们夫妻若是不嫌弃,可以到那里去将就一碗。”
陈启贤连连说不嫌弃,带着柳韩冬便进了屋子。
这夜半敲门的动静自然惊动了茶梅,她端着烛台下楼,就看到陈启贤和柳韩冬提着包裹进屋,茶梅赶忙迎了上去。
陈启贤看到茶梅,连忙露出个笑脸:“这位是?”
“这是我们酒楼的管事。”那小斯冲着茶梅谄媚的一笑。
茶梅瞥了陈启贤一眼,随后开口对柳韩冬说道:“那杂货屋子地方狭小又没有床,让你相公委屈一晚上也罢,只是你一个女人家……”
柳韩冬虚弱的往陈启贤身边一靠:“我们夫妻走了两三个时辰的山路了,若是这里再不收留我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茶梅伸手扶起柳韩冬,“我瞧你身娇体弱,正好我那屋地方大,被褥也足,软塌可以借你睡一觉。”
“那就谢谢姑娘了。”
茶梅领着柳韩冬上了楼,陈启贤由小斯带着去了杂物房。小斯给陈启贤搬来一床被子,一边帮陈启贤收拾出一张桌子来铺好被子,一边跟陈启贤夸赞自家的管事:“茶梅管事就是心善,这藤酿山总有夜里来投诉的客人,茶梅没少将自己的屋子分给人家女眷住,她是个大好人呢。”
陈启贤连连点头称是。
再说茶梅带着柳韩冬上了二楼之后,便直奔着苏莫心的屋子去了。苏莫心原本早早就睡了,可听到一楼的动静,她便起身又点起了烛火,毕竟现在是计划的关键时刻,苏莫心一点都不敢大意。
柳韩冬进了屋子后刚坐稳,就将藤王进京的事告诉了苏莫心,苏莫心听完之后,脸色着实难看的很。
“你说藤王亲自进京了?”
柳韩冬点了点头:“藤王刚离开藤城一个时辰左右,他出王府的时候倒是静悄悄的,可出城的时候声音却大的很,随行带了不少兵勇。”
“藤王为何忽然要去京城?”
“应是同王妃的事有关。”柳韩冬又将知月失踪,藤王软禁王妃,离开藤城又没带走王妃,并要求陈启贤看着王妃这事一并说了出来。
“应远不止这些……”苏莫心摇了摇头,“藤王早就知道冬临和知月换了魂魄,他却在今晚忽然弃城而去,连装着知月魂魄的那具冬临的身体都不要了,除非……”
“换魂?”柳韩冬竖起了耳朵,一脸迷茫的看着苏莫心。
“冬临是不是死了?”
“啊?”柳韩冬下意识摇了摇头,“还在千甲楼关着呢。”
“我不是说她,我是说那个知月……”苏莫心揉了揉眉心。
“这个不知道……”柳韩冬脸上闪过一丝忐忑,“白霜将她从芙蓉院接走后,我就再没瞧见过她。”
“那想来是死了。”苏莫心伸手敲了敲一旁的桌子,“这可不妙,若是藤王亲自进京,那姬晨刚握到手里的兵权又要拱手交出去。”
“娘娘。”茶梅在一旁插口道,“藤王这次出行虽然带了不少兵马,可我们依旧可以从半路截杀他,您莫不是忘了,那云月盒子的厉害。”
“云月盒子?”听到这四个字,苏莫心眼睛一亮,“是了,白止露还在咱们酒肆,她用那盒子养出来的虫子着实厉害,这次就让她出马一试。”
“但是白止露如今的脾气不太好。”茶梅眼睛一暗,嘴巴一扁,一脸的不爽。
自从白止露拿到云月盒子后,一天天自信起来了,那脾气也大了许多,但凡想让她做点事,每次都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她上次不是要云南那边的毒虫么,就说这事办成了,我派高手贴身保护她入云南。”苏莫心轻飘将这件事吩咐下去后,又说道,“只是藤王的近卫军力量不可小觑,即便白止露的虫子能要了藤王的命,她也得想办法先靠近藤王的队伍……”
“娘娘的意思是?”
苏莫心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这事怕是要指望陈将军了。”
“可是主子,陈将军那个人……”茶梅脸色更难看了,那陈将军一直觊觎着娘娘,他的胃口可比白止露还要大。
苏莫心翻身走到书案子边,将原本写好的那封夹在书中的,给陈将军的额信拿了出来,递给了茶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