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用黑口袋将所有人的头罩住,将他们押出了店铺,这时,县尉带着十几名衙役闻讯赶来,李延庆在他面前出示了军牌,“奉种帅之令前来抓捕西夏奸细!”
吓得县尉浑身一哆嗦,连忙让衙役让开一条路,李延庆随即对他道:“这家立刻查封,给我掘地三尺,找到的物品封存起来,送往太原军营。”
“遵令!”
士兵们将七八名奸细关进了几辆驴车内,而杨槐则单独关押在一辆牛车,士兵们押送着大车返回太原军营。
......
军衙内,录事参军赵源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手下杨槐去清源县已经大半天,却没有任何消息,一种莫名的不安令赵源心中十分担忧,其实阳曲县也有西夏的细作据点,但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选择了清源县的西夏细作点。
赵源负手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一株杏树,他不由想起了三年前那不堪回的一幕。
三年前,他还在任石州司士,结识了一名豪爽的西夏大贾,这名西夏大贾出手阔绰,经常带他来太原花天酒地,过着奢侈无度的生活,不久他便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西夏大贾源源不断给他提供金钱,使他越陷越深,最终负债累累。
这时,西夏大贾才露出了真面目,逼他成为西夏奸细,在金钱美色的诱惑以及巨债的重压下,他不得不屈服了,最终沦为西夏安插在边境官场中的一名细作,提供了大量石州的情报,但西夏人看中他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石州的情报,而是他和种师道的关系。
赵源低低叹了口气,李延庆的到来固然打乱了他控制兵、铠、骑三司的计划,更重要是,李延庆给他带来巨大的威胁,连京城的权贵也找到了他,他们居然知道自己和西夏的关系,着实令赵源深感恐惧。
这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赵源的思路,他一回头,只见一名士兵站在他门口,“什么事?”赵源有些不悦地问道。
“赵参军,大帅请你过去一下。”
赵源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大帅有说什么事吗?”
“好像是一份报告大帅有疑问。”
赵源顿时想起前两天交给大帅的一份司军的报告,或许是这份报告大帅有什么疑问,他点点头,“我马上就去。”
赵源稍微收拾一下,跟着士兵快步向大帅官房走去。
可走进官房,赵源便立刻觉得不对劲,两边站满了士兵,种师道披甲戴盔,正坐在帅椅上,满脸怒气望着他。
赵源双股开始颤栗,上前躬身道:“属下参见大帅!”
种师道将桌上厚厚一叠文书扔到他面前,“这是在清源县一家店铺里找到的八司报告,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些绝密文书怎么会在西夏人的店铺中?”
赵源头脑里‘嗡!’的一声,后背惊出一身冷汗,终于事了,他咬紧牙关,硬着头皮道:“这这个卑职也不清楚。”
“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种师道一挥手,“带上来!”
几名士兵将杨槐押了上来,后面跟着李延庆,手中拿着几封信件,杨槐一进门就指着赵源大喊:“是他拉我下水,他是西夏的奸细!”
赵源惊惧得说不出话来,李延庆走到他面前,将几封信展示在他眼前,“你应该认识这几封信吧!”
这是赵源几个月前写的信件,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信件居然没有被送走,这是他的亲笔信,铁证如山,赵源再也无法抵赖,扑通跪了下来,砰砰磕头,心中悔恨交加,泪流满面道:“我有罪,我辜负了大帅的期望和重托!”
种师道忽然一下子感到疲惫异常,他愿本还抱一线希望,赵源或许不是细作,现在真相大白,那就意味着赵源真的将大量情报提供给了西夏,是自己用错了人,这个天大的责任自己也不可推卸。
半晌,种师道冷冷问道,“你老实交代,欲陷害李参军的主谋是谁?”
赵源低下头小声道:“是高俅,高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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