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
温宗岐看着他这样子,眉头微微皱起,面上不禁露出担忧之情。
“看在我和她亲戚一场的份上,我会留她一命的,不过敢拿刀威胁我,她还是第一个。”
沐沐冷着脸,手中的刀猛地朝温诗韵的脸划去,就在他手中的刀即将落下的瞬间,于文静还是顶不过李月娥频频投过来的目光站了出来。
“沐沐!”她的声音中带着一抹着急。
“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就原谅你姨这次吧,若欢,你说呢?”
“三舅妈,你想要我说什么呢?”沈若欢讥讽的看着她,“按您的这话意思我和沐沐不敢反抗,就应该站在原地束手就擒,任由她们母女对我们母子动刀动枪,我们都应该以宰相的肚量来包容她们,体谅她们?”
“我一直以为三舅舅娶得是和我们一样吃着五谷杂粮长大的凡人,今天才知道他娶得竟然是一个圣母,可惜,我这人向来奉承睚眦必报,以德报怨的事实在做不到!”
“不仅我做不到,我儿子同样做不到。”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被她一番抢白,于文静又羞又气,面上却依旧得维持包容的笑。
“你不用觉得委屈,我知道你心里就是这个意思。”沈若欢微垂着眼眸冲着早已疼的说出来话的李月娥勾唇一笑,手中的剪刀不停的在她脑袋上游走着,“大舅妈,你可千万别乱动,万一,这剪刀一不小心插进你脑袋里面,我可是不负责的哟!”
“若欢。”
于文静还想说些什么,可惜,沈若欢压根就不看她。
“三舅妈,你不必在劝我了,我这人没读过什么书,也没什么文化,说话做事都喜欢直来直去,手段更是简单粗暴到跟男人有的一拼,你们女人的那一套,我真的是学不来。”
在她说话间,头上的剪刀已经迅速的将李月娥脑袋上的头稀疏降了下来。
散落一地的头和显眼刺目的鲜血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在回来之前,她就已经对今天生的这一幕幕有了心里准备,只是没有想到李月娥和温诗韵的胆子会这么大,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和沐沐行刺。
“沈若欢,你不得好死。”
李月娥瞪着她的眼睛看了半响,满是怨恨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就算我不得好死,我也会让你死在我的前面,”沈若欢面上带笑,但眼神却异常的冰冷,“看来大舅妈已经缓过来,对了,你刚才是哪只手行刺我的来着的,我记得是这只,对吧?”
谈笑间,她已经抓起了她没受伤的左手臂。
“听说子晨的医术不错,不知道他能不能将已经挑断的手筋挑断再接回来?”
“麻麻,你果真比我聪明。”
她的话音刚落,沐沐立马附和了起来,手中的瑞士军刀迅速的在温诗韵的脸上划过,留下一道溢着鲜血的血痕。
“这刀果真不错。”
“若欢,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你放了我妈妈和诗韵好不好?”
隐忍许久的温子越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
不管李月娥和温诗韵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们都是他的亲人。
他没办法像父亲这般冷血的看着。
假装自己是局外人。
“我以为,我欠你的早就已经还了,你觉得呢?”
关键时刻就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心。
即使平日里相处的再好,再涉及到自身的安全和利益时,都会忍不住露出自己的真实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