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晓虚弱的靠入白舞影的怀中,心中悲痛无法再忍受下去,不觉放声大哭起来。
“好孩子,娘亲知道你爱极了那个柳羽轩,但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你岂能再去爱他?更何况他此时对你毫无感觉,你何苦自伤?”
杜春晓心中何尝没有想过这些事情?但情致浓时,又岂是自己能够控制得了的!
“娘亲,当年你和爹爹相亲相爱,为何会落得劳燕分飞,遗憾终生?你是过来人,自然能够了解我此时心中痛楚。”
“是啊,正是因为我是过来人,也知道两人若是中间隔着重重误解和仇怨,即便情谊再浓,也无法相守在一起。就是不顾一切要相守在一起,也终有一日会因爱成恨,遗憾终生啊!你就吸取娘亲和你爹爹一生的教训,忘了这个柳羽轩,叫那医仙替你施断情针,与那人一般,索性将前尘往事忘个一干二净!”
“那怎么可以?若是我也成了无知无觉之人,我的一生还有何意义?我纵使只有半年的性命好活,纵使还要日日悲痛,也强过无知无觉、无情无义的度过漫长一生!”
杜春晓挺直身子,眼中满是坚毅之色。
“娘亲,我想通了。我要尽力替羽轩找到解药,解除掉他身上的蛊毒,以此来偿还与他的情债。他清醒过来的那一日,就是我和他了结此生恩怨的时刻。”
白舞影惊愕看到杜春晓恍如换了一个人一般,脸上悲切不再,而是一片绝然。
“这个孩子,莫不是因为过于心伤而步入歧途了吧?”
她心中惴惴不安,却也不敢轻易开口再去细问。
“父王派人潜入这里,捎来音讯,让我尽快完成入主中原的雄图霸业。我不能辜负了他的期望。”
杜春晓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的望向远方,并未去看身旁的白舞影。
“什么?你是说那缪龙天吗?他……你莫要为了他而卖命!”
白舞影脸色大变,急切抓住了杜春晓紧盯着她急声劝道。
“无所谓了。我只有半年的寿命了。若是能够用这半年解除了羽轩身上的蛊毒,了结了情债。同时若是能够替父王完成夙愿,却也算是回报了他对我的养育之恩。我心意已定,你莫要再费口舌了!”
说完这话。她跨步离去,头也不回的高声说道。
“劳烦你告知柳羽轩,待得我寻得解药必然会前去找他。你也不要再挂念与我,我去了!”
说完这话,杜春晓已是纵身离去好远。飞身跃上一匹大马,扬鞭绝尘而去。
值守军卒急忙闪开身去,禀告陈德庸。
“放她出去,莫要阻拦!”
陈德庸一脸沉思,唤过来杨文广,对他贴耳叮嘱一番。
那杨文广即刻得令,急速离去。
山谷巨门打开,杜春晓孤身一人纵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