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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爷前段时间不是刚刚用过此等计策吗?我看效果着实不错。那天下想要与你们争夺权势之人,已是十之八九死在了那布满疑兵之术的山谷之中了。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柳子昂竟然会现学现卖,效仿你的诱惑之术!”
陈德庸耳边听着陈欣柔娓娓道来,那语声异常平静,毫无慌乱之感。若不是此人心智超过常人,令人真假难辨,就剩下一种可能,她方才所说之话,就果真是那柳羽轩信中所说之话了。
思来想去,陈德庸站起身来,在军帐之中团团转圈,大脑之中不断飞速旋转,不停偷眼去瞄那稳坐椅上的陈欣柔,越看她,越觉得此事极其不妙。
“没想到,绕来绕去,那几样宝物原来早就被那个该死的柳子昂得到了。柳念柔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真是枉费了老夫一番苦心,竟然帮助着这个阴险小人除掉了绝大多数对手!”
想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前段时间的诱兵之术,竟然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令那柳子昂成为真正的大赢家。
如此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赔本生意,真是令陈德庸大为光火。
他眼中恼怒之色渐渐浓重,沮丧至极跌坐回椅子上,用力一拳砸在了小桌上。
那桌上的杯盘茶盏,立时跌落至地,摔得粉碎。
陈欣柔脸色微变,却只是微微退后身去,暗自瞧着事态发展。
“该死的柳子昂,真是狡诈至极!父王,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陈少华这时才回过味来,气得咬牙切齿,险些跳起脚来。
陈德庸垂头思索半晌,突然抬眼看着陈欣柔,低声问道:“那柳羽轩可在信中说的清楚,他将如何夺回几样宝物?”
陈欣柔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微愣片刻。这才摇头说道:“并未提及此事。”
陈德庸闻言再不发话,快速起身,一边朝外走,一边回头冲着陈欣柔说道:“今日事多。你也劳累了。快些休息吧。”
陈少华看他离去,急忙紧随其后,一并快步奔出军帐。
顷刻之间,就剩下陈欣柔一人留在军帐之中。
她立时跨下身去,扶住小桌。身子不断颤抖。
回想起自己方才是如何硬生生编造出种种谎言,而且还神色自若的,陈欣柔此时真是后怕万分,心中更是担忧不已。
“原来,他们父子两人也与天下那些野心勃勃的人一般,不过是想要夺得皇权高位罢了。只是不知,我方才所说之话,他们究竟信了几成?若是生疑,又该如何是好?不知那母子两人此刻是否已经安然逃出幽州境界?”
想到陈德庸若是心中有了疑虑,就会派兵前去追回那母子两人。此种可能,使得陈欣柔坐卧难安。
但她知晓,此时军帐之外,必然有着那两人暗自安排的眼线监视着自己。
她只得强自稳住心神,缓步来至床前,和衣倒下,装作入睡模样。
这一夜,真是漫长难熬。
但毕竟她太过疲劳,当天边泛起鱼肚儿白时,终于抵制不住身心疲惫。昏昏沉沉就此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