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姨娘看了一眼跌坐在地的云若,又继续道,“我不知道夫人说的是真是假,那日我家中进的盗贼,是真的盗贼?还是夫人派去的人手?心中慌乱无比,所以,我便假意同意了她的请求,来听雨轩,想让大小姐将这一切去告诉老爷!”
宋姨娘又抹了一把眼泪道,“刚才并不是大小姐要推我,而是我忽然间腹痛难止。那一刻,我像着了魔一般,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尽管我知道府中是我的孩子,可是依旧拼命的想捶打自己的肚子,是大小姐怕伤了腹中的孩子,这才紧紧的拽住我的手,谁又知道,早上秋梅给我喝的不是什么安胎药,而是化胎水,我……”
说到这里,宋姨娘便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好似再也说不下去了。
“不是的!不是的!宋雨,你个小贱人,你为什么要诬陷我?”云若忽然反应过来,跪坐起来看向那呜咽哭着的宋姨娘咒骂道。
“爹,这一定不是真的!是秋璃月与宋姨娘,她们串通好了来陷害娘的。”秋璃星也反应了过来,若是秋锦山相信了秋梅与宋姨娘的话,那云若的处境堪忧啊。
秋璃星给跪坐在地上的秋君瑞使了个眼色。秋君瑞也聪明起来,膝行到秋锦山面前,摇着他的手臂道,“爹,爹,您要给娘做主啊!是秋璃月与宋姨娘联合起来陷害娘的!”
“哼!”秋璃月忽然冷笑起来,看着这满屋在或躺、或跪、或坐的人道,“这里可是听雨轩!难道是我一个一个将你们诓骗到这里来的吗?”
“秋君瑞!秋璃星!我可曾去请你们来过听雨轩?我与宋姨娘串通好的?刚才父亲誓要取我性命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是宋姨娘与母亲串通好的呢?”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难道是我派人去请你们来的听雨轩吗?我今日在听雨轩中一步未出,凭白的你们全都涌到这里来,祸从天降!难道嫁祸我不成,便要改为冤枉?”秋璃月环视一圈,然后直愣愣的看着秋锦山,一步、一步向他走去,就像上一刻,他逼迫她一样。
“父亲大人,秋大人,秋锦山,你告诉我,这一切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是当年皇上亲自令你抚养的?所以,你才容不下我?”秋璃月就站在秋锦山的对面,脸色清冷,眸光如冰,就那么看着秋锦山。
莫名的,秋锦山心里就开始有点虚!是!这么些年来,他受了云若的蛊惑,无论云若怎么对待秋璃月,他都装作不知道,这可违背了当初他向皇上立下的誓言。可是,秋璃月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如何又知道的这些?皇上是断断不会告诉她这些事情的?
“你——”秋锦山的喉结耸动着,刚刚吐出了一个字,地上跪着的秋君瑞就瞪着秋璃月,扯着尖细的嗓子道,“秋璃月,你竟然敢直呼父亲的名讳?”
“呵呵呵,父亲?”秋璃月看着秋君瑞,冷笑道,“你这是在玷污父亲这个词?”
然后,她那冰冷的眸子又转向秋锦山道,“秋锦山,秋大人,你当年是怎么答应皇上的?你又是怎么做的?你怎么也不想想当年我娘亲去世时,被皇上灭口的那些人?”
皇上为何将自己交给秋锦山,秋锦山又如何向皇上保证的,她不知道。但是,以那日夜流云的话推断,皇上定然对她娘亲是十分的疼爱,那么对她的子女定然会爱屋及乌,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找个人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