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云璃月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好似都被抽空了一般,心中是胀胀的难受,连呼吸一下,心都变的痛了起来。
“璃月,你听我说,”宣阳王察觉着云璃月的不妥,心中是又怒又心疼,“这个东西,我见过!我见过!”
云璃月狐疑的转向宣阳王,“宣阳王,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是,夜流云曾经跟我说过,这紫色的蒲公英即便在漠北的草原上也是难得一见的,你又怎么可能见过?”
云璃月的声音听起来极轻、极虚弱,可是却如利刃一般,一字字都刻在了宣阳王的心上。
“真的,我何曾,”我何曾骗过你,本来要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又被宣阳王生生的咽了回去,“我母妃送给父皇的定亲信物便是一株紫色的蒲公英!”
“你说什么?”云璃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宣阳王。
宣阳王扶着云璃月在公主府大门的茶房坐下道,“真的!我母妃她叫娄清溪,以前便生活在漠北。在没有飞马山庄之前,漠北的娄家便负责供应着天澜皇室的马匹。”
宣阳王说着接过门房侍卫递来的茶壶,给云璃月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继续道,“我曾听父皇提起过,他是在一次去漠北草原的时候遇到的我母妃。那时候母妃还不知道他是天澜的皇上,两人几次见面之后,私定终身,母妃便送了他一株紫色的蒲公英,父皇甚为珍惜,一直收藏的很好。”
“你的意思是这株是你母妃送给皇上的?”云璃月惴惴不安的问道,她多么希望事情是这样的啊!
“你送夜流云蒲公英的事情可只有他一人知道?”宣阳王没有回答云璃月的问题,而是换了个问题问她。
云璃月摇了摇头,先不说那日的墨和影,还有五皇子、跟随的那么多士卒都是看到的。
“这就对了!”宣阳王忽然一下站了起来道,“璃月,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你不是一直说没有办法救那些被抓走的孩子吗?如今,这不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吗?”
“此话怎讲?”云璃月看向宣阳王问道。
“父皇不是为你我赐婚吗?我这就进宫去向父皇索要母妃送他的定亲信物,若是他能拿得出,我们再做打算!若是他拿不出,那只能说明这个便是我母妃赠送父皇的信物,这东西父皇甚为看中,我们恰好可以借机去搜查长公主府。”
“好!”云璃月将手中的琉璃瓶收好道,“我随你一同进宫!”
宣阳王本想拒绝,可是心中一动,又同意了,她心中忧心夜流云,在公主府也是坐不住的,倒还不如跟在他身边,也好早早得知真相。
皇宫御书房。
“皇上,宣阳王和璃月公主求见!”孙德胜进去通禀道。
他们来做什么?莫非两人是来拒婚的?纳兰博想到上午刚刚和他起了争执的纳兰容,不由挥手道,“不见!不见!告诉他们朕没空!”
“是!”孙德胜躬身退出御书房,看着立在门外的两人,一个淡雅疏远、一个芝兰玉树,这两人看上去倒是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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