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逐渐的,秋晴心中满满的悲伤全部转变成了无边的仇恨与愤怒!
“宁小姐!”
裹着宁洛歌斗篷的秋晴就在那狭窄的轿中,忽然冲宁洛歌跪下道,“宁小姐!不,平阳王妃!我求求你,帮帮我,帮我报仇!只要您能帮我报仇,下辈子秋晴一定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快起来!”宁洛歌将秋晴扶起,一丝狠戾从她的眼眸之中一闪而过!
公主府。惜云殿。
“怎么了?父皇的病情又厉害了吗?”云璃月看着刚刚跨进门的、脸色不好的纳兰容问道。
纳兰容叹了口气,“不是父皇的病情,是朝中,宁海今日上午告了病假,紧跟着,后面兵部的人一个个接着以各种理由告假,太子已经快抓狂了!”
待纳兰容坐定之后,云璃月便立在他身后,为他揉捏着肩膀道,“他这样做,是因为宁洛歌的事情,而不满太子?”
“支持太子的一直都是朝中的杜丞相,而朝中的那一帮文职与武职本就是泾渭分明!如今,便闹得更是不可开交了!”纳兰容伸手将桌上的一只甜瓷茶杯拿起,放在手中把玩着道,“父皇如今又是这个样子,老臣们把持着重位,倚老卖老!”
“朝廷给这些人高官厚禄,不是让他们扩张自己的势力,而是为我天澜的百姓造福的!可是他们,却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利,将整个朝堂弄得乌烟瘴气!”纳兰容将手中的甜瓷杯放下,顺手将云璃月从自己的身后拉到面前。
待云璃月在他腿上坐定,纳兰容又继续道,“若非如此,父皇也不必这般折腾了!”
云璃月将头靠在纳兰容的胸前,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青草气息缓缓道,“别人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纳兰容低头在云璃月的额头亲了一口道,“璃月说的对,朝中的事情自有父皇去烦恼,我只要我的璃月平安快乐!”
“对了,”纳兰容忽然开口道,“今日一早的时候,闽西王上了折子,说过了元宵节之后,他便启程前往封地!”
“元宵节,那不就是后天吗?”云璃月黑黑的眸子闪了闪,看向纳兰容道,“你说,他真的会走吗?”
“不好说!”纳兰容将下巴抵在云璃月的头顶道,“那些监视闽西王府的人传来消息说,最近这几日,闽西王正在清点王府,变卖一些物品,训练侍卫!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想要离开的意思!”
“那个刘忠呢?”云璃月忽然想起那个刀疤老者道,“苏暮雪不是说他和闽西王在密谋着什么吗?难道就是密谋着前往闽西?”
纳兰容没有说话,云璃月也没有再出声,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沉默了,这闽西王果真是想要前往闽西吗?
闽西王府。书房中。
“主子,我们这样是不是稍稍有些仓促?”那刀疤老者刘忠看向纳兰夜小声问道,这些日子,不知怎么的,他便觉得纳兰夜越来越有当年纳兰沧的决绝,与他说话时,他好几次都将他看成了纳兰沧。
“仓促?”纳兰夜狭长的眼睛一眯,转向刘忠道,“你不是都准备了十五年吗?这还叫仓促?那什么时候不仓促?再过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