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灰色锦袍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宁府的公子宁洛布,宁洛歌的嫡亲哥哥。
“姑爷!”兰儿在宁洛布的摇晃下终于缓缓开口道,“那日小少爷烧,高烧不退,我们一连求了几个大夫,都不见好转,万般无奈,只好带着小少爷去宁府,希望宁夫人可以帮忙找一位医术好些的大夫救救小少爷!”
兰儿擦了一把眼泪,继续道,“谁料,在门口便碰到了府上的小姐,她听我们说了情况之后,便将小少爷抱走了,却将小姐与我赶了出来,只说为小少爷看好之后,会送还我们!”
“我与小姐回来一连等了三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无奈,我们只好又赶去宁府,可是宁小姐却说小少爷已经死了,就连尸体也已经扔去了乱葬岗。我们去乱葬岗找了一天一夜,却依旧没有现。小姐受不了这个打击,回来之后便也随小少爷而去了!”
“啪!”
宁洛布手中的大红色拨浪鼓从他手上滑落,然后“啪”的一声跌在地上。他只不过新年之后,奉命出了趟远门,两个月的时间,竟然会生这样的变化,他心爱的女人没有了,心爱的儿子也死了!
意气风的宁洛布忽然间就仿若被人抽走了脊梁骨,整个人都跨了下来,跌跌撞撞的走进正房,一眼便看到房中供奉着的两个灵牌。
“佩云!”
宁洛布摇摇晃晃的向那灵牌而去,“佩云,你怎么就那么傻?安儿不在了,我还在呀,我们以后也会有的孩子!可是如今,你随安儿去了,那剩下我怎么办?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还有什么意思?”
他这短暂的一生,过的憋憋屈屈,从小到大,回响在耳边的全是宁海的不许,不准,不可以,母亲的家族的荣耀,前程,仕途……
他虽心中有怨恨,却从不曾反抗,一直按着他们刻好的模子生长,直到他遇到了佩云,他才现,原来人生是这个样子的,原来人生也可以如此的美好……
因着佩云的身份,他不敢将她带回宁府,只能将她安置在这里,可是就连这么一片小小的天地,也不让他们存活?
“宁吉儿!”宁洛布的声音是无边的低沉与哀伤,“我与你势不两立!”
“姑爷,”在一旁一直抹眼泪的兰儿忽然开口道,“这些天我一直偷偷的盯着宁小姐,她如今不在宁府,在平阳王府!”
“平阳王府?”宁洛布猛的转过身看着兰儿道,“果真是在平阳王府?你没有弄错?”
“不会错的,兰儿曾经听到别人叫她正阳王妃!”兰儿迎着宁洛布的目光回答道。
“好!好!”宁洛布一个转身,大步出去,走到门口,一个翻身跃上马,一扯马缰绳,两腿在马腹上轻轻一夹,便骑着马扬长而去。
平阳王府。
宁洛布不等平阳王府中的下人通禀,便直直的闯了进去。
“王爷、王妃,宁府的宁公子来了!”抢先一步进入房间的一个小厮话音还未落,宁洛布便大步走了进去。
“宁公子,这是?”纳兰灿看着宁洛布满脸的怒色,和直愣愣的看着宁洛歌的目光,将眼中的不快隐去,“是来找洛歌的吗?本王正好还有事,就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