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少年的脸腾地红了,本摸着耳垂的手指下意识的掏了掏耳蜗,想要安抚对方,却只结舌语拙的说了句:“我下回洗干净些。”
晏莞更是瞠目,洗干净然后再给自己咬吗?
她赌气,闷声开口:“我明天不去王府了,你别跟着我。”
晏莞说完转身就要离开,赵静之再尴尬也不会眼睁睁的让她走,再拉住她,“小莞,我们刚刚说好的。”
又瞥见手里的白帕子,想丢开又觉得不合适,就低声去哄,“你别反悔,我明天带你涂孔雀,你不是一直想玩吗?”
晏莞有些犹豫,将信将疑的问道:“你的孔雀,还干净吗?”
“你想涂自然是可以的,我跟你说,这几日是孔雀最爱开屏的日子,你错过的话下次就没机会了。”
就这两句,晏莞没志气的动摇了,挣扎片刻后又重复道:“你不准再占我便宜。”
赵静之没觉得自己真做了什么过分的,但还是很想抱抱她,见其闪躲并不勉强,便郑重其事的说道:“小莞,我们刚刚都那么亲密过了,你以后就只能嫁给我。”
“刚刚?”晏莞自言自语:“你亲了我耳朵。”
“是。”
闻者笑意满脸,配合的说道:“如你所说,我轻薄了你,要对你负责的。其实没有宫中的旨意,我娘还是可以托媒人聘娶,你不要着急。”
晏莞摇摇头,“我不着急。”
他想,就算她将来会狠毒无情,但现在还是单纯懵懂的年纪。只要把亲事定下,自己在感情上慢慢引导,她会和自己好的。
若问赵静之前世最悔的是什么?
不是轻信了晏莞,不是谋逆造反,而是没有早早明确自己心意,没有阻拦住她进宫。
什么红颜祸水、家国天下的他真心不在乎,就只要份儿女情长。
对眼前人下不了杀手,是因为知道若没有她,将来的生活便没有了趣味。
然而,少年在心中默默做着人生规划时,晏莞却语出惊人:“但我还和明珺哥哥亲过呢。”
“什么?”
他睁圆了双眸,桃花眼微微敛起,朦胧似雾的虽不真切,却俱是怒火。
晏莞如实答道:“你说你就亲了我耳朵,我就只能嫁给你,那我和名珺哥儿也亲过呢。”
当时她不知道,但现在早有意会,讲出来后面颊升红。
她知道,那是不对的。
虽然也是被占便宜,可不能再占回去。
书中说,无论怎样,总是女子吃亏。
晏莞很不喜欢这句话,在她看来,谁主导谁占便宜,怎么能有男女歧视呢?
这完全是出乎意料的,赵静之双手紧握了握,盯着她凝色追问:“亲的哪里?”
晏莞摸了摸唇。
后者冷意更甚,突然发起脾气拿了帕子去擦她的唇瓣,擦得十分用力。
晏莞哪里肯受,见躲不开就抬起胳膊,“啪”一声,巴掌直接糊到少年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