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太真想翻白眼,活了这把年纪同个稚嫩孩子逞口舌,也是出息!
她转身安抚起侄女,“莞姐儿莫要难过,你三婶母胡言乱语可当不得真,这话也别说给你爹娘听。四婶母问你,你爹和你娘去了哪?”
晏莞很不想搭理她们,闷声含糊道:“出门去了。”
“莞姐儿可知去了哪?”
晏莞很介意她们早前的话,有心想替父亲澄清,便固执的开口:“那不是我爹的孩子,不是我哥哥。”
三太太听完就别嘴,面露不屑。
四太太微愣,更加柔了声宽慰:“婶母知道莞姐儿抵触,不过这样子是不对的,兄友弟恭,他和煦哥儿一样都是你的兄弟。”
“他不是!”
晏莞想不通为何素来通情达理的四婶母也这样说,烦躁的嚷道:“我爹都说过不是了,再说人都已经死了,婶母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他是我哥哥了!”
“什么,死了?”坐着的老太太惊呼起身,面露震惊:“怎么好端端的死了?”
四太太亦是惊诧,“莞姐儿,不要这样咒自己的兄长。”
三太太更是激动,去扶着老太太言道:“莫不是二嫂先前出去大闹了场,闹出了人命来?”
晏莞忍无可忍,直接一股脑的道出心底不满,“你们怎么就非咬定那是我爹爹的孩子?还说是家人呢,外面人都不信的事你们倒是先认同了。”
她将矛头指向周氏,“三婶母你是有多不喜欢我娘,外人的死活同我娘有什么干系,你还急着往她身上揽?”
三太太自知是说错了话,但被孩子这样点了名的骂还真是觉得大辱,抬脚过去刚要争辩,老太太就拉住了她。
老太太走上前就见晏莞后退,有些懊恼带了周氏过来,只能温声补救,“莞姐儿不要生气,我们都没有不相信你爹和你娘的意思。只是出了这么大的事,祖母心里也是着急,又不见你你父母过来,总是要免不了担心的,对不对?”
晏莞没反应,恨不得直接喊了人将她们都请出去,真是烦死了!刚口口声声分明都是来看笑话的,当她年纪小就听不出来吗?
她谨记着娘亲的话,纵然不满长辈但也不能直接说出来,这是不尊重,等回头见了母亲再埋怨不急,所以她忍,忍着她们自己离开。
晏莞不说话,老太太和四太太都有些着急,这莫不是把孩子逼坏了吧?就各自轻声细语更加小心翼翼起来,哄着逗着盼她能给个回应。
晏莞还是不肯开口。
老太太心焦了,拉过周氏就开骂:“你看你都说了些什么话,将好好的姐儿吓成这样,往日多机灵的孩子被你说成这样,回头我看你怎么和老二夫妻交代!”
“老太太,莞姐儿古灵精怪最是顽皮,准是故意吓我们的。再说,媳妇儿也没有说什么呀。”三太太苦着脸。
四太太催她,“三嫂,还不给莞姐儿道歉。”
哪有做婶母的给侄女致歉的?三太太颜面上过不去,支支吾吾的不乐意。
老太太就敲她脑袋,“你个糊涂的,你要不把莞姐儿哄好了,自己留在这等老二媳妇回来。”
晏莞听着好笑,原来她们怕母亲。
转念又觉得奇怪,既然忌惮母亲,怎么还趁着爹娘不在来欺负自己,说的话还那么难听。
三太太想想纪氏往日的脾气和性子,有些恐惧,忙蹲身好言好语起来:“莞姐儿,都是婶母的不是。婶母不是那个意思,也没有说你娘不好,是想着这件事你爹对不住你娘,特地请了老太太过来给你们做主……”
晏莞就垂着双手低着脑袋,听她绞尽脑汁的说好话,就是不出声。最后等对方约莫说得都口干舌燥了,才倦倦的对旁边的近侍说道:“降香,我困了。”
降香从善如流的走过去,同各位主子告罪,道想要请姑娘进内室歇息。
三人求之不得,心道总算没傻了,哪还有心思再从她口中套二房里的事,闻言各自关切几句就出了阆仙苑。
晏莞饭后刚午觉过,这时候根本没有睡意,听着她们的脚步远去就松了口气,揪着身边人的衣裳道:“降香,她们一点都不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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