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商议。
“不行,娘娘得身子现在不能用其他的药。”
药物与药物之间有相克性,更何况现在她的身子那么弱,是药三分毒。
“可是高烧不退是要出事的。”
太医们争执着。
“奴婢先给娘娘身子上冷敷些冰降温行不行?”
纯伊也着急。
既然不能用药,只能用这种方法。
“好,我去配些能清热的药。放在冰内贴近肌肤,能入药一分是一分。”
太医们只能先这样。
“咱们最好先去禀告皇上。”
这样的罪责太医们不敢承担,凡事还是要请示皇上。
“别去!”
慕语兮喊了一句。
他现在正焦头烂额,正在清肃叛乱之人,不能现在给他添乱子。
“是。”
太医们只得先应下来,便都离开前去配药取冰。
慈宁宫...
权景陌在外面徘徊了一会,终是走进宫去。
该面对的早晚也要面对。
一进门,便看到太后正襟危坐在主位之上,权景言坐在椅子上。宫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宫门口是一群的守卫。
权景言见到权景陌进来了,眼光瞬间有了情绪,他欲言又止,站在那一言不发。他想问慕语兮,却不敢问。他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立场?
“呵。慕语兮那贱-人死了吗?”
林婉仪见到权景陌一脸疲惫,嘲讽的说。
“她好的很。太后是不是该担心担心自己了。”
权景陌冷笑,站在那仰视着大殿之上坐着的林婉仪。
“好得很?我在你脸上怎么看不出来?是不是快不行了?”
“太后!”
权景陌喝了一声,言语中是无法抑制的愤怒和隐忍,随意垂在长腿处的胳膊绷着,两只手更是攥的紧紧的,露出了青筋。
“心爱的女人快死了,是什么感受,权景陌,你现在体会到赫显明死的时候我是怎样的悲哀了吧?”
林婉仪冷笑。
有些事情,注定是个悲剧。
权景陌听到这样难听的话难以忍受,她既辱骂了慕语兮,更侮辱了先皇。
他一个飞身到了她面前,从袖口中抽出了匕首,尖锐的利器冲着林婉仪的喉咙而去。林婉仪没有任何惧怕,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终于,在离喉咙还有三寸之时,权景陌收住了刀,紧攥着匕首的手在拼命的颤抖,最后滑落。
“怎么,想杀我,却不敢杀我?我就知道,你太过孝顺,你若是能将对别人的决断狠心用在我身上十分之一,我也早就死了。”
林婉仪嘲笑。
到她这般田地,她早就没什么可害怕的了,更何况她知道权景陌不会杀她。
他若真的是不忠不孝之人,她早就会死在他手里了吧。
“权景陌,哦,对了,权景言也在。你小时候,哀家从未给你讲过故事,今日,给你补一个。”
林婉仪眼神中有些空洞,人也显得一夜之间老了很多:
“宫中的女人,十个有十个都是悲剧。当然,唯独慕语兮是个个例,不管她生或是她死,至少,她得到了你的真心。”
林婉仪抹了抹脸上不知什么掉落的泪珠,娓娓道来。到了今天,她早已无欲无求,活着已经是对她最残酷的惩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