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景陌停住了脚步,转身看了看他,权景言也停住了脚步,两个人对视了许久。
“哥。”
权景言突然叫了他一声,叫的不是皇兄。
权景陌满足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手足兄弟,骨肉相连,血浓于水。
权景言在弥补,弥补迟到了二十三年的那句哥哥。
权景陌突然觉得,在朝政上,他不再那些无依无靠了,他有值得信赖的人,有十足十信任的人。
两个人一起去了太后那,太后已经被抬房到了寝殿,平静的躺在那里。
权景陌认真的看了一会,不难受是假的。
到底是叫了二十三年的母亲,就算罪恶滔天,他也不想她死。
“这一刻,太后终于慈眉善目了。”
权景陌轻声说道。
无论生前怎样,林婉仪死的不算窝囊,也算在人世间为所欲为的活了一场,权景陌也觉得她值了。
“让人布置下去吧。”
该入棺就入棺,后宫有专门人料理这些事情。
...
七天后,太后下葬。
皇宫浩浩荡荡的人马都去了陵墓,唯独慕语兮没有去,权景陌让她躺着养伤。其实他知道,林婉仪对她那般,她是不愿意去陵墓的。
御龙宫内。
慕语兮正和纯伊聊着天:
“你跟我一起在御龙宫,便宜了你。昨天偷着去见着了?”
慕语兮坏坏的看着纯伊被逗得脸颊通红。
玄朗就在御龙宫,现下慕语兮受伤在御龙宫天天养着,自然这俩人能低头不见抬头见。
“娘娘。”
纯伊不好意思的低头。
“没事,咱们光明正大的。再说皇上不是都说为你做主了吗。”
慕语兮盘坐着腿,自己剥着松子吃。
躺着快半个月了,她才算能自由活动一下了,躺着的日子,腰酸、背疼、手痒的她想揍人。
“娘娘,奴婢想问问,就是那日您说的长公主和西陵王...”
纯伊指的是那日慕语兮对她说的:权瑾夏和西陵昂看对了眼的事情。
“这几日倒没有什么消息。你也知道。太后殡天。长公主自是伤心难过,每日都守着,西陵王去了京城边上带人指导药材的做法。所以两个人没碰着面。不过西陵王好像明日就回来了,到时候我找机会让他俩相见。”
机会都是创造出来的,奸-情都要慢慢培养出来的。
“咱们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
纯伊觉得这事对长公主不公平。为了让她放弃玄朗,都要将她远嫁西陵。
“有什么自私的。若是他们两情相愿了自然是好。若没有我肯定也不会不讲义气的让她嫁过去。再说了,我说让嫁皇上就能同意?那可是他的姐姐。”
慕语兮说的在理。
“那。都听娘娘的。”
“听我的就对了。哎,对了!我让你这些日子搜罗后宫的新鲜事,你搜罗没有?”
慕语兮闲不住,她不能经常出去但是后宫的新闻她可不能落下。
“有件事。奴婢觉得蹊跷。”
纯伊说道。
“什么事?”
“皇后娘娘自从除夕后就一直拒绝别人去拜访她。她也鲜少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