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阮亦川那儿得知秋昱风失忆的消息,白一多少还是有些吃惊的,她没想打这种只会出现在漫画小说电视剧中的情景竟真的出现在现实中,若秋昱风真的失忆了那书言该当如何,这些日子受伤的不单是秋昱风啊,还有那一心牵挂着他的人儿柳书言。
“医生有说什么吗?”思索了许久,白一才问出一句话来。
阮亦川有些无奈的耸耸肩:“其他一切正常。”
“他也不曾怀疑此事的前因后果?”
“这有什么好怀疑的,无非是同学之间的嫉妒罢了,何况这件事昱风忘了她也好。”
原是在他这样的贵少爷面前,别人的心疼便不是心疼,别人的相思到成了惺惺作态,他有没有考虑过何为相爱,此事若真的好,那为何还有人继续受着伤。白一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这一类人总只知顾上自己,难道因其而起的因不该由其一同承受果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自己忘了落得清净,那么书言呢?书言便活该独自受苦煎熬?”白一语气淡漠眼神冰冷的盯着阮亦川。
“她的性格与昱风本就不该是一对,何况就算柳书言可怜吧,如今也是于事无补,昱风爸妈已经决定明天就回B市了。”阮亦川没想到白一的反应如此之冷,冷的让他有些害怕却不得不道出其中事实。
见白一沉默不语好久好久,阮亦川又继续道:“当然。我不慌着回去还想留下来多玩几天。”
后来的话白一一句也没听进去,脑海里想着的都是如何把此事告诉柳书言,她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阮亦川故意来把此事告诉自己,她便也不能视若无睹冷眼旁观。
意料之中的歇斯底里泪流满面,白一唯一能做的便只有紧紧拥住浑身无助颤抖的柳书言,直到柳书言化呐喊为哽咽渐渐平复心境,白一才缓缓道:“要去送送他吗?”
眼泪浸湿了双颊,清纯可人的脸上布满了受伤中的惨白,她紧紧的抓住白一的手。好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抽泣而哽咽着:“姐姐,我不信,我不信他会忘了我。”
“若不信便去看看吧,是继续守候还是就此放手。你还年轻。怎么做决定得由你自己选。”白一伸手轻轻的擦拭着她脸颊的泪痕。依旧如水沉静的气质,却因着面前的人儿而语气终是多了几分关切。
“如果是真的~”说到此处,本被白一拭干的脸颊又流下泪来:“我~我该怎么办?姐姐。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你爱他吗?”白一突然淡淡的问,柳书言明显一怔,瞧见柳书言有些古怪的神色白一似是得了答案:“如果仅仅只是青春期的悸动,那错把喜欢当成可以托付终身白头到老的爱是禁不住考验的,这不单单是选择还可能是才刚刚开始的考验,舍不得,舍得,该如何取舍必然要扪心自问,书言,很多时候别人教不会你如何去走,要你自己走过才会真正留下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柳书言有些揶揄的低头好半晌才微微轻叹一声:“我不知道。”
“没事,好好想想,就算明天他真回去了,如今交通工具这么发达,若你想见还怕见不到?”白一见她总算止住哭声,也瞧出其实这两人并非非郎不嫁,非女不娶。他们身边的位置总会被人替代,毕竟他们太过年轻。
在柳书言强烈哀求下,白一不得不同她再走进秋昱风躺着的医院,浓浓的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原是人这一辈子越不想触碰什么,那什么反倒变着方的来到你身边。
站在病房门口往里面瞧去,还好他父母不在。
白一握握柳书言的手:“进去吧。”
柳书言缓缓踏入病房,秋昱风低头正刷着手机。感觉有人进入房间还以为是自己的母亲便随口道:“妈~你就别忙活了。”
直到那人走到自己跟前缓缓坐下,他才有些不解的抬头,瞧见来人竟是位绝色的可爱人儿秋昱风眼前一亮微微有些惊喜。
“你~”秋昱风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但见柳书言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忽的闪过一层波光,秋昱风便如触电般同样双目闪过一层波光,随即便面露呆滞模样,说话也变得缓慢而笨拙:“你~是~谁~啊?”
“昱风~”柳书言依旧哽咽悲戚,既然是做戏当然得演的逼真。
“我~不~认~识~你~”
白一站在病房外等着柳书言,不知柳书言在屋里面对了怎样一副场景,她只知柳书言突然哭喊着逃出病房,嘴里一个劲儿的喊着:“我不信,我不信他会忘了我,我不信......”
顾不得理骂病房内一脸不解的秋昱风,白一怕柳书言出事忙也跟着跑了出去。
柳书言一回家便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出来。
白一急的在外面猛拍门:“书言,你快开门好吗?他忘了你是他薄情,你又何苦折磨自己。”
声音似是从门背后传来,带着哭腔与绝望:“姐姐,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书言,你先把门打开。”
“姐姐,我没事,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罢了,你走吧。”
“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离开,要是~”白一的话猛的卡在喉咙口,她想说,要是你想不开自杀自残怎么办却话到嘴边不知为何还是冷静的咽了回去:“那好吧,我就在外面守着,什么时候你想开门了便开门吧。”
门那边传来悲痛的哭泣声,若是可以白一真想冲进去抱住那可怜单薄的小姑娘,她是那般洁白单纯。她值得任何人去保护,奈何还是受了伤。
铃声响起,白一瞧瞧亮起的屏幕有些恼火的按了按太阳穴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一一,你这几日怎么了?我好几次去你家找你你都不在,可别告诉我你又去旅游了!”文旭关切而颇有压迫的声音传来,他自是知道她这几日为一小姑娘的事儿忙的焦头烂额,可他不想让她怀疑自己派人监视她甚至到最后发现那家咖啡店也与自己有关,便只好装作一无所知的白痴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