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瞧见白一来,袁律师慈祥一笑示意她坐下。
白一有些紧张的坐了下去:“袁律师,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见我,但昨天的事您也瞧得明白,您要是碍于文旭的情面留我下来那大可不必了。”
“看来你挺了解文旭的?”
白一自嘲一笑:“我想不止我一人了解他吧。”
此时袁律师的助手在门口敲了敲门。
袁律师看向白一语气慈祥:“想喝点什么?”
“白开水。”本想说不必了反正她马上要走,可抬头瞧见袁律师的双目时忽的便感到有种无言的压迫感,他有一种魅力,一种让人无法怀疑又不可拒绝的魅力。
律师助手微微一怔随即便离开了办公室门前。
“没想到您的办公室竟不关门。”
“办公室而已又不是自己的家居,工作就是工作何必混为一谈。”
白一尴尬一笑虽不是很明白却还是很有礼貌的点点头:“您还是说重点吧,我知道您的时间宝贵不值得浪费在我的身上。”
“你不奇怪我为什么不约你去咖啡店、茶餐厅或者其他地方偏偏要让你来我办公室?而且办公室的门还是大敞开的。”
“您是有智慧的长者,从行事作风就瞧得出来,那天的事您一定猜得七七八八,那些人是什么人在您的心里只怕比我这黄毛丫头清楚万分,因为第一次拒绝您的邀约,您是顾忌我的感受怕我想歪了把所有人都混为一谈才请我来办公室,这办公室的门平时应该也是有的,不然刚才那位助理也不会用那种表情看我了。只~是~”白一顿了顿:“我不明白,您不像是会看人脸色行事的,文旭那日叫您师傅,他对您是尊敬的,所以~如果是因为文旭的托付,您大可不必待我如此。”
“你还真敢分析,要知道你这样做很容易遭人反感。”话虽如此,脸上却没丝毫的怒意,反而多了几分笑意。
“我本就没打算再呆在这里,所以就直话直说了。”白一毫无惧色,脸上是毫无情绪的冷静淡然,她可算是豁出去了,既然不必留下何须再唯唯诺诺。
“那你可知道,文旭并没有拜托我什么。”
白一的脸上如他所料终于显现出几分惊讶之色,他笑了笑继续道:“那个老邢本不是学法出身,只是半路考了个律师证才混到这里来的,我很清楚他们那组的做事风气,平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里不是我主管也并非我说了就算。因为你他们那组人被连根拔起,这倒是你的功劳一件。”
“啊?”白一不解的望着袁律师。
“因为你那件事,文旭一句话就让他们离开了律所。”
白一微微蹙眉:“他~为了我~”想了想又晃了晃脑袋:“他是这里的少东家,能除掉几个祸害对他不是很有利?”
袁律师笑而不语。
“所~以~您向我说这些意欲何为?”白一沉不住气的问道,毕竟还是太过年轻,纵使有那股子韧劲可惜还是锻炼太少。
“你很清楚,文旭因为你那件事撤了整组人的职,但我要收你做徒弟,不为任何人任何事。”
“啊?!”白一又惊又喜一时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可以留下,不是文旭从中做了什么,相反,除了那件事他什么也没做。”
“可~”白一自知她如此平庸无能怎受得起他这般礼遇,他一定是被什么人气得发昏,不然怎会如此突然让她也吃了一大惊。
意料之中的神情,袁律师尽在掌握中般的自信微笑:“我已经做出选择,你的选择?”
这么快?为什么一点思考的余地也没有,还是袁律师根本就认为他选了自己,她便要谢天谢地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可那时的白一只记得袁律师说的那句话:因为你那件事,文旭一句话就让他们离开了律所。
是啊,文旭待她还是很好的,她就是这样,只要他还在乎她,她便如哈巴狗似得咬着骨头便回来了。
虽然每次都是在她受伤后他才出现,可那愈合后的伤口被他一点甜头便哄得誓死效忠。她是舍不得也是怕他再次受到赵月宁伤害后无处可诉,无论他忽略了什么似乎都值得被原谅。
所以当时的她为了守护他而留下,于是犹豫片刻便浅笑点头答应了这天上掉馅饼却并非她所喜欢的好事。
让她离开也是因为她终是看清,自己无论如何做都白费,付出久了也想得到回报,力不从心的决绝,那是久而久之后伤口未结痂又撒盐,结痂的伤口再撕开口子的重复日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