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无邪的声音响起,瞬间让祁世子黑了脸……
“爹爹,宝贝这么重,会不会把你的小丁丁坐坏呀?”
祁玥微微一笑,将小家伙小小的身体圈到怀里,“是什么?”
小家伙纠结着脸,半天才说出这句话来。
“爹爹,宝贝心里有一个问题。”
祁玥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墨眸里闪现出丝丝慈爱,然后将他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教他看各种文书,分析各国局势,祁宝贝很安静地听,祁世子很耐心地教,到了最后,他问道:“刚才和你说的,都明白了吗?”
“你娘亲在闭关。”
小家伙十分臭美,每天都要在镜子前看个好几遍,然后跑到祁玥面前,声音脆生生道:“爹爹,宝贝想娘亲了!”
祁宝贝经过了几日的修养,又恢复了往日的萌萌哒,只是脸上两道伤疤还未褪去,实在“有碍观瞻”。
炼狱王宫,灯火如昼。
可是,每每夜深时,想起她那一句“再相见不相识”的话,他的心便钝痛到了极致,药石无解。
齐皇疲惫地闭上了双眼,舒太妃所说的每一句话,他何尝不知?
“她若不为你所用,便只能死!”
舒太妃清晰地记得,当年那个祁王府的小郡主在父亲、兄长尽数死去后一夜之间长大了……
“朗回手握回雪兵权,权倾朝野,而祁筱……你只看得到她这二十多年来深宫沉浮平淡无奇,你可还记得她十五岁挂帅出征,在圣云殿当着满朝文武,立下‘楚州战败便用项上人头祭旗’的军令状?”
见齐皇沉默不语,舒太妃心中沉痛,她已是六十多岁的女人,此刻躺在卧榻上,却仿佛看到了大齐帝国夕阳迟暮的那一天!
“一步错,步步错,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圣祖皇帝打下的江山毁在你的手中吗?”
舒太妃言辞切切,齐皇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极具政治远见的女人,倘若生为男儿,必当成就一番大事业,可惜了……
“皇上,为君者,当心狠手辣,最忌感情,你放走了朗回和祁筱,无异于纵虎归山!”
往事浮上心头,齐皇心中千般滋味,不可言说。
……
两年后,秋奕彤突然病逝,叶薰浅伤心欲绝,离开了长宁宫,从此在浅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长达十年之久,还得了个“齐都第一闺秀”的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