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奶油蛋糕或许好吃,一份是刚刚好,若有人分走半块,那会变成不满足。
而邻桌的巧克力慕斯,也许更好吃一些。
正是因为尝不到,才更觉得美味,自己手中那半份草莓奶油蛋糕,更加淡而无味,却弃之可惜。
“那我们赌什么?”木下疑问的语调里却带着一丝绝对不会输的意味。
这同时也激起了二之宫早纪的好胜心,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同好胜心无关,不如说越理智越好,正是因为有欲-望,木下才接受了赌约。
二之宫早纪露出一个微笑,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可看在木下的眼中,却有些许可疑的味道,当然不论二早做什么,在木下的眼中总是可疑或者可恨的。
这些感情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一开始就令彼此异常火大,越是接触越是觉得对方是自己绝对无法喜欢上的人。
“现在还不能说,六月十五号的晚上八点钟,请到学校来。”二之宫早纪说着放下置于门上拦住木下去路的手,“赌约就是赌约,不会对你做出任何伤害你身体的一切行为,都不是野蛮人呢……你该不会怕吧?”
“激将法有时候并不会起作用。”
“啊是吗,我只要它这一次起作用就好了。”二早微笑着说到。
两人白纸黑字把条款写好,一式两份,收好置于口袋里,却的确是各怀鬼胎的。
走廊上,木下明子和二之宫早纪向者两个不同的方向离开了。
二之宫早纪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和在转角处的天音翼汇合,天音瞥了她一眼,道:“你一脸发生了好事的表情,只不过按照你那种恶劣的个性,对于对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吧?”
“怎么会,我这个人可是相当正直向上诚实守信的,尤其在守信这点。违背诺言的人,可是要吞千针的。”
话说得莫名让天音翼一寒,“嘛,你开心就好。”
“真敷衍。”
然而放学之后木下明子在超市碰到了仁王雅治,少年正在选运动饮料,选好后又在隔壁货架上挑别的饮料,挑到一罐草莓牛奶时,银发的少年露出一个笑容——这笑容在木下的眼中,不似平常的玩笑恶作剧,又或者弄不懂他的想法那般。很柔软,像是想起了某个能让他瞬间软化下来的人。
木下一张标志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既不羡慕嫉妒,也没有友好温柔,只是在瞳孔最深处,暗含着一丝深邃的黑。
仁王雅治走到柜台结账的时候看到了木下,很随意地问好:“哟,木下同学,下午好。”
“仁王同学,下午好。”木下笑着回应道,同平时没什么区别。
现在没什么人排队,很快仁王便买好了东西,正准备走的时候,木下张嘴了。
话语仿佛不可控制一般,自动脱口而出。
文秀的美少女温和地问道:“不知道仁王同学现在有没有时间呢?我有一点事情想要和你说。”
仁王停下脚步,还未回答,木下继续说:“非常重要的事情,我想仁王君还是听一下比较好,毕竟和二之宫同学有关呢。”
仁王雅治看了她一会,那一秒的静默里竟然让木下有些紧张,旋即仁王玩笑一般“噗哩”一声,道:“那一定要听听呢。”
两人走到操场边的长凳,仁王让木下坐,木下摇摇头没有坐,仁王更没有坐,不过这只白毛狐狸靠着长凳的椅背,即使是网球部的运动系,平时站着也能偷懒就偷懒。
木下也不废话,从书包里掏出中午才和二之宫早纪签下的协议,白纸黑字,上面仁王雅治四个字分外明晰。
目的分外明确,这个时候自己甚至不用再多说一句话。
仁王接过来,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拿着那张纸的动作很随意,要是刮来一阵风随时就能把它吹跑了似的,仁王雅治非常确定上面的签名就是二之宫早纪,不是伪装的不是冒签的,而是她本人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