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苦呀,连睡觉还的假装。
不知道也过了多长时间,我忽然被声音吵醒了,估算一下应该快天亮的时候,也是最黑暗的时候,反正我是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大嘴在被窝里摆弄他的枪支,嘎查嘎查的。
嘴里还不住的说着话,“妈了个巴子,连个安稳觉都不让老子睡,老子现在就出去崩你”
我被大嘴怎么一念叨慢慢的变的情形了,挺为大嘴担心的,你黑灯瞎火的在被窝里鼓捣那支枪干什么,万一走火了,那不是……我都不敢往下想了,反正以后两个老婆也找不着了。
慢慢听听,大嘴那边没有动静了,我估计大嘴听到外面的狗叫了,所以才动火了,其实我也听见了,大黄狗向东面狂叫了好几分钟。
东方升起了鱼肚白,难熬的一夜终于结束了,收拾一下也该上路了,也不知道这山沟沟里能不能拦个去天水的车。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忽然发现大嘴眼睛通红,直勾勾的盯着房顶看,看什么呢?我也抬头看了一眼,农家小屋的房顶一把都是用报纸装裱的,小字我也看不清,只能看到几个大字,什么特殊时期错误路线,什么粉碎四人帮的阴谋了,这不知道是那年的报纸了,现在已经经济大提速了,听说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神话般地崛起了一座城,看来这山沟沟还真是落伍了。
“兄弟是不是落枕了,眼睛都红了,还是眼红我睡的香甜呢?”我对大嘴打趣的说道。
大嘴好像生气了,竟然没有理我,甚至都没看我一眼。
隔了一会大嘴开口说道:“老崔,昨天晚上的动静你没有听到,那么响,但凡不是聋子都能听到的,说实话,你不害怕吗?”
我对大嘴笑了笑,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很正常的事情,听到又能怎么样,我还能把雷声喊停了不成”
大嘴神秘兮兮的把嘴向我凑了过来,说道:“我不是说的这个,我是说后半夜的时候,有土匪马队从门前经过,我还准备拿枪出去消灭几个呢”
“什么?土匪”我看看大嘴也不像说梦话的样子,动不动就满嘴跑船。
“你小子没病吧,土匪早在65年的时候就灭绝了,那来的土匪,亏你还当了二年兵”说完我就开始收拾东西了,一天之计在于晨,不能因为大嘴的话乱我的计划。
“我去问老头去,什么鬼地方,简直不是呆的”大嘴夺门而去。
我想了想不妥,老人对我们挺好的,不要让大嘴给欺负了,随后我也跟了出去,撩开门帘,发现大嘴正坐在板凳上,认真的看着那位大爷。
此时,那位大爷脸色显得很难看,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吞吞吐吐的说道:“娃,你们只是路过,本来不该知道这些事情的,但你要问那我老头只能当个故事说说了”
大爷一边穿鞋一边说着,原来这个只有三户人家的小村叫喊马村,因为离村几里远的地方有个喊马坡,这也就是喊马村的村名就是这么来的。原来喊马村也有几十户人家的,后来因为村里经常能听到战马厮杀的声音,人们觉得这里不干净,便陆陆续续的搬离了。
大爷说到这里,我忽然来了兴趣,按理说一个倒斗的不该管茅山道士的事,但是好奇没办法,我开口问大爷,“大爷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战马厮杀?莫不是给我们讲评书吧”
大爷伸手在被子下抓起一个很长的烟枪,点燃后吧嗒了几口。
继续说道:“这叫阴兵过境,年轻人不知道正常,那是你们没有经历过,以为老汉人给你们说书呢,像我们这个年纪的那个人没见过十几次,只要是刮风下雨,那些阴兵就出来活动了”
大爷简单的说了一番,好像有点后悔了,连连摆手,自言自语道,“罪孽呀,本不该告诉你们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