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了璎珞的手,没说话,那边靖王却愈发气恨起来,璎珞前脚过来,秦严后脚跟来,其用意不言自明!
逆子就是将他这个父亲当仇人看的!
靖王还没能说出话来,璎珞却瞧了过去,面露委屈,道:“原来王爷说的是刘姨娘的事儿啊,刘姨娘怎么能说是儿媳随意给公爹纳的呢,刘姨娘可是王爷您亲口答应要纳妾的呢。王爷自己要纳妾,做媳妇的自然要尽孝道给公爹安排好才是,儿媳如何就没有妇德了呢?儿媳实在是冤枉啊!”
靖王气的浑身发抖,道:“一派胡言,本王何时答应要纳什么刘姨娘了!?”
璎珞面露恍然之色,看向靖王的眼神却不掩鄙夷之色,道:“哦,王爷是不是还不知道,这刘姨娘就是表姐谢芷兰,难道不是王爷答应的太妃,要让表姐换一个身份进府为妾吗?”
璎珞这时候称谢芷兰表姐,简直就是明着在说靖王不顾廉耻,为老不尊,荒唐****。
偏她脸上还挂着说不出的戏谑表情,那样子仿似在说,你看,我都不想说你这腌臜事儿,你偏要让我说出口,真是脏了我的嘴。
如今离冬暖阁那夜已经过去了小半年,靖王差不多都忘记了谢芷兰,此刻骤然被提出这样一个人,又是在儿子儿媳的面前,以这样一种方式。
靖王顿时涨红了脸,脖子粗着,半响竟是都说不出话来。
璎珞却一脸无辜的道:“说起来也是,儿媳一直以为表姐真的已经死了呢,可前几天打雷那日,安置表姐的那处宅院却遭了天雷给烧了个一干二净,表姐没了地方安置,伺候的人这才禀报到了府上,刚好王爷将王妃给禁足了,这事儿就报到了我这里来。我还不信,专门出府见了表姐一次,这才信了。表姐说了,当时是王爷,王妃和太妃商量定下的,让表姐换个身份进府为妾,儿媳看表姐如今实在也没地方安置,又有王爷答应在先,这才办了此事的,儿媳可都是遵从太妃,王爷和王妃的意思呢,可不敢担随意给公爹纳妾的罪名。”
璎珞说着抽了帕子,吸了吸鼻子,压了压根本没眼泪的眼角,这才又道:“媳妇念着太妃如今不在府中,而刘姨娘总归是表姐,还特意将纳妾礼办的风风光光,就是怕委屈了表姐,落了太妃的脸面,难道这样也是错吗?刘姨娘总归是太妃最喜爱的小辈,还是王爷以为太妃如今不在府中了,便不用再尽孝道了?若是那样的话,王爷说出来,儿媳立马认错改正。”
靖王被璎珞几句话堵得哑口无言,抬手点着璎珞,手指都是抖的,道:“伶牙俐齿!还敢说都是尽孝!”
璎珞不屑,低了头,秦严压根不想和靖王多待,拉着璎珞二话不说便转身出了书房,夫妻二人竟无视靖王扬长而去了。
没走出书院,就听书房里头响起一阵碰碰作响声。
而璎珞随着秦严回到皎月院,便忙忙将他按回床上,脱了靴子爬上床,跪坐在他的身边,解开衣衫查看他的伤势。
眼见伤口的结痂情况良好,并未再挣裂,她才松了一口气,不想手未从秦严胸前撤回来,人便被他压在了身下,就听他在耳边不正经的道:“皎皎,你看王爷都纳了美妾,你夫君我却是素了好几日了,你是不是该补偿一二?”他说着便双手游走起来,唇更是在她脸侧耳边一阵流连,璎珞这几日因秦严身上的伤,虽同床共枕,可轻易都不让秦严碰她的,偏秦严刚刚得知璎珞穿越一事儿,恨不能时刻将她搂在怀里,融进骨血里。
这会子压着璎珞,身体却是马上就起了反应。
璎珞脸庞因秦严的气息撩的微红,却推着他,嗔怒道:“你若羡慕,也可以纳妾去啊,我又没拦着你。”
秦严却笑,亲吻她的唇角,道:“这会子嘴硬,爷若真纳妾,却不知谁要哭死了去呢。也羡慕他这个做什么,爷就只要皎皎,只是爷如今伤的这么重,正是要吃肉补肉的时候,皎皎忍心让爷这么一直素着?嗯?”
男人的声音充满委屈,甚至还有些撒娇的意味般,璎珞一阵无语好笑,推推拖拖的,渐渐帐幔间的动静就大了起来。
“你的伤!别闹!”明明是警告的话,说出口却变了味。
“怕爷弄伤自己,皎皎便多疼疼爷,主动点,嗯?”低哑的声音响起,带着引人面红耳赤的蛊惑,夜幕缓缓降临,冬夜寒凉,屋中却春意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