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府衙,公堂。
知州慕容彦达正坐上面挂着一块“明镜高悬”的匾额,字体威严而苍劲,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知州坐案下,两排手持杀威棒的捕快正在不停的敲打着地面,嘴里还都在念念有词。
“威武……”
直吓的公堂中间的那帮人瑟瑟发抖。
公堂中间此时已经跪满了人,除了放高利贷的那一伙人外,还有刘克。
跪着的人个个脸色惊恐,但除了跪着的人,公堂上还有一个站着的体态富裕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也是一脸的难看。
这个中年男子就是刘安,本来他听说自己家的财物被找回来,那可高兴坏了,连忙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府衙,可是来到这里了解到原来这事很可能是他儿子里应外合帮忙的后,他登时阴下了脸来。
………
武植翘着二郎腿坐在公堂旁边师爷的书案旁边,本来他作为案件的主要调查人,是也要到公堂上参与庭审的,可是现在主要嫌疑人已经全部抓获,又在高利贷的银库中找到了铁证。
现在,武植只是把各种情报线索告诉慕容彦达,他自己便能审问清楚,武植在一旁只要稍微提点一下就可以了。
审案的公堂和武植前世在电视里面看的基本差不多,公堂门口也站满了围观的百姓在议论纷纷,不过看电视归看电视,真正身临其境的感觉还是十分奇妙的。
啪!
惊堂木猛的一拍,一道威严的声音随之响起。
“刘克!你勾结放高利贷者盗窃自家银库,你可承认?”
慕容彦达平日里笑呵呵,一双小嘴讲话声音也不大,但是在这公堂之上,他的官威倒足的很。
“大人冤枉啊!我怎么会盗窃自家银库呢!”刘克急忙喊冤道。
一旁的刘安也一脸不愿相信道:“大人明察啊,我家克儿虽然顽劣了些,可也不至于干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啊!”
门外围观的百姓也都满脸诧异的议论纷纷了起来。
“我看知府搞错了,刘克他怎么会串通外人去盗窃自家银库呢!”
“就是就是……”
………
“肃静!”
啪!
又是一下惊堂木,慕容彦达不理他人议论,继续对刘克审问道:“既然你没有串通高利贷的,那么他们的银库里面为何有你们家的财物?”
武植闻言暗暗点头,慕容彦达这些问题看似无理,实则另有玄机,他正一步步的引诱刘克往坑里跳。
看来慕容彦达当了那么久的官,行政经验很丰富嘛!
“他们银库里面有我家财物管我何事?”刘克指着高利贷的人,否认道:“是他们盗窃我家的!但这也不代表就是和我串通的啊!”
“是啊,大人,这说不通啊……”
“本官审案,没让你说话休得插嘴!”
刘安爱子心切,慕容彦达不得不对他严厉提醒道。
闻言,刘安又看了看武植,这才生生的咽下了刚才的话。
“胡三,刘克说他没有串通你们,那你们是如何盗得刘家财物的?”慕容彦达对放高利贷里面为首的那个问道。
那个叫胡三的人,抬头看了看慕容彦达,又看了看刘克,冷笑一下后,便低头不语了起来。
那表情分明是,我已经认栽,怎么定罪你们随便,但是我不会说一个字。
这想来就是所谓的非暴力不合作……
在看胡三那帮手下,要么就是一脸的茫然,要么也和胡三一样,低头不语。
“哼哼!”
慕容彦达冷笑一下,似乎早已料到胡三会这样一般。而那边的刘克见此情景,脸上的表情终于轻松了许多。
“来人,把账本拿来。”
慕容彦达吩咐下去后,师爷便把从高利贷仓库搜到的账本呈给他。
“刘克,你说你没和胡三他们勾结,但是这个账本又是怎么回事?上面明明写着你上月七号欠了他们一笔巨债,不过这笔巨债你居然没多久就给补上了,这,你又作何解释?”慕容彦达眼神锐利道。
“这个…我后面在赌场赚回来的!”刘克强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