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的冷气魄依旧渗人,看了眼北堂隽翼,父子两暗中较着劲。
“宋恩灿那都是骗你的!”辉哥赶紧补充,“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她可不是现在这样,为了巴结你、勾引你,她才故意伪装成这副温柔单纯的模样。”
“是吗?”北堂墨压低了语气,继续逼问:“你连她吃海鲜过敏都不知道,这过不过敏可不是能轻易就能改变的吧?”
辉哥的额头都渗出细汗,他本来就心虚,尤其是在面对北堂墨冰魄万丈的气势时,军临城下,有种只能是输家的错觉。
但他也不敢得罪那个派他来的人,至少现在他还活着,如果任务没完成,回去可能就会变成死人了。
“我和她分手有那么久了,而且,我交了那么多女朋友,怎么可能清清楚楚地记得她是什么样的?”辉哥只能继续狡辩,“只记得个大概就不错了。”
宋恩灿赶紧接话:“你刚才不是还说对我记忆很深吗?怎么这会儿又记不住了?”
“我记得最重要的一点!”辉哥扯开嗓子就喊,“在你的胸下,有一块心形胎记,那个位子的胎记,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能看见的吧?”
这话一出口,宋恩灿的双腿一软,刚有的底气瞬间就没了。
为什么?
为什么她分明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谁,而他却知道她的胸下有个心形胎记呢?
北堂墨看向宋恩灿,见她的反应,他不由地皱起眉头。
他很快就意识到,真正策划这件事情的人,或许不是北堂隽翼,而是白馨雨。
毕竟,能知道宋恩灿胸下有块胎记的,肯定是白家的人。
“墨,你还相信这件事实吧。”北堂隽翼懒懒出声,“宋恩灿就是这样的女人,她不仅骗了你,还骗了我们所有人。”
宋恩灿不由看着北堂墨,他没有回话,那模样,就像是已经不信任她了,要丢弃她了似的。
她张了张嘴,想要再证明自己的清白,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现在,人证、物证还有铁证都在,她就算是有一百张嘴,能解释清楚吗?
就算她解释得清楚,又有人会相信她吗?
这时,北堂隽翼起身,看了眼宋恩灿,再说:“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说完,他就离开。
辉哥见好就收,也赶紧跟随上北堂隽翼的脚步。
屋内瞬间就变得安静下来,宋恩灿呆呆地看着地板,眼睛里都快凝出水来。
她还在疑惑,她胸口的心形胎记怎么会被那个男人知道呢?
宋恩灿还一团乱着没有头绪,陆立轩忽然冲过去,一拳头就砸在北堂墨的脸上。
陆立轩那一拳很重,北堂墨往后退了好几步,大脑有一瞬的昏沉。
看着陆立轩愤怒的模样,北堂墨擦了擦唇角,没有还手。
“你到底做了什么!”陆立轩咆哮道,“看我的笑话很好玩吗?北堂墨,你告诉我,为什么阿恩会是你的妻子?”
“立轩。”北堂墨的口吻很严肃,“你先冷静点儿。”
“你要我怎么冷静!”陆立轩抓住北堂墨的衣领,狠狠地瞪着他,“你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也知道我在想什么,可你有没有对我说过一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