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凝牵强的笑笑,她亲了亲念念的小手,“念念,阿姨没有伤心的。”
恩凝抱着念念走进客厅,子璟坐在沙发里,他冷冷的说:“念念过来。”
恩凝只好放下念念。
“阿姨,我去陪子璟哥哥,过会儿再陪你好不好?”念念乖乖的说。
“念念,阿姨不用陪的,你陪子璟哥哥好了。”恩凝说。
恩凝站在客厅里,真的感觉自己好多余。
子璟见了她总是板着一张小帅脸,很明确的告诉她,就是不欢迎她来,或者说,不希望见到她。
这让恩凝每次见到子璟都很尴尬,很想靠近,却不敢靠近。
华君灏换了一身居家服下来,看着恩凝站在原处没动。
“怎么,是不是不记得玄关处在哪儿了?还有衣帽间?”华君灏冷冷的说。
“哦,记得。”恩凝脱口而出。
“自己找出来可以?”
恩凝没有说话,径直走向自己曾经熟悉的地方。
打开鞋柜,一双双穿过的没穿过的鞋子映入眼前,更让恩凝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在鞋柜之上写着几个红色的字:妻,梁恩凝的专属鞋柜。
那红红的颜色不是笔墨,应该是血液。
还有熟悉的一撇一捺一横一竖,都是华君灏的字迹。
还有就是衣帽间的每个地方,都写有这样的红色的字样,都写着妻子恩凝的专属。
恩凝眼中泛起了雾气,似乎透过这些红色的字样,隐约看见,当年的华君灏怎样痛苦的一笔一划写下这些字。
恩凝猜得没错,当年,她失踪之后,恩凝的这些东西,华君灏谁都不允许动。
他每天擦拭,让每一件衣服每一双鞋崭亮如新。
直到在给恩凝建衣冠冢的日子里,这些东西才被华君灏封存了起来。
现在恩凝回来,他又开始重新擦拭。
虽然不见得恩凝会穿,但是属于恩凝的东西,他都不希望沾染上一丝尘埃。
华君灏忘记不了,当初恩凝失踪,他是如何咬破手指来写这些字的,手指上的血不停的流下来,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似乎是只要自己这样做,恩凝就会回来一样。
恩凝吸了一口气,将眸中的眼泪逼回去,她不能在华君灏与子璟面前掉眼泪,她不想告诉他们在无数难眠的夜里,她曾经撕心裂肺的想念他们。
恩凝拿出一双自己曾经最喜欢的拖鞋穿在脚上,那双拖鞋是粉红色的,上面有两只绒布做的小熊。
是,在她还是少女的时候她特喜欢小布熊。
就连背包上面的挂件都是小布熊。
她犹记得华君灏戏弄她说:“宝贝儿,如果问我最想成为你的什么,不是手机,不是丈夫,不是情人,我就要做你的小布熊。”
恩凝说:“华君灏,你一个大活人与一只小布熊争风吃醋是不是太有**份了?”
华君灏拥着恩凝,在恩凝的耳边说:“宝贝儿,爱情是自私的,不管是什么,只要引起你过多的在意,那我都会吃醋。”
“发什么呆,梁恩凝?”华君灏已经站在了恩凝的面前。
恩凝赶紧收回纷乱的思绪,“没有,我在想……这双鞋子还是那么的合脚。”
“你以为你与子璟他们一样还会长高?”华君灏讥讽道。
“没……没有。”恩凝结巴的说。
“我让佣人做了饭,都洗一下,过会儿准备吃饭。”华君灏说。
子璟牵着念念的小手气去了洗手间。
恩凝却没有动。
“出了那么多汗不去洗澡,是不是会害怕我离开,嗯?”华君灏直言不讳的说出恩凝的顾虑。
“不错。”恩凝回答。
“要不要我陪你洗?”华君灏在恩凝的身上嗅了一下,“好臭!”
恩凝不在乎的耸肩,“怎么样也可以坚持一晚上。”
“啧啧,别这样,我发誓我会在可以?”
“誓言是最虚妄的谎言,我才不要信。”恩凝说。
“这样吧,你把我锁到某个地方,怎样?”华君灏提议。
恩凝想了一会让,貌似这样也行。
于是点点头,“好,但是你不要留钥匙。”
“好。”华君灏说,“你打算把我锁到哪儿去?”
“浴室的套间。”恩凝回答。
华君灏无语了,并不是锁到那地方多不好,而是,那个套间与浴室相隔一道磨砂们,恩凝洗澡,他在外面听着。
不管是哪一个男人,这都是一种煎熬啊!
“华君灏,你不同意?”
“我同意。”华君灏吞咽了一口唾沫。
就这样,恩凝把华君灏锁进了浴室套间里,而自己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可想而知,华君灏是如何度过了二十分钟。
他努力想象着雪山上的雪莲花,而雪莲花总是变换成恩凝的样子。
好不容易恩凝洗完了澡,结果又穿了那件华君灏最最喜欢的睡衣。
好吧,华君灏努力忽视好了。转过头不看恩凝。
“喂,华君灏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恩凝擦着发说。
“女人,别说话,下楼吃饭,孩子们等你好久了!”华君灏隐忍的说。
“真是的,不过是等了这么一会儿,就这么凶了!”恩凝以为是华君灏等开饭不耐烦了。
殊不知,华君灏此时的内心那是万蚁噬骨般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