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姓中年男子摇头叹气:“他刚才是去打猎了,也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逮了三只野鸡回来。……我开始没找到,还以为他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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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垣呵呵笑了起来,摇头笑道:“幸好幸好,若不是秦三哥回来报讯,咱们这次可要跳进火坑了!”
听到掌旗使如此说,秦三哥面露惭色,抱拳道:“都怨属下察事不明,差点儿连累了兄弟们!”
“秦三哥切莫如此,这怨不得你。他武功太高,千万不可靠得太近!”颜垣忙摆手摇头,郑重吩咐。
对于那个萧南秋的功力,他实在忌惮,以他的思量,自己这一群人,若他动了杀心,根本无力反抗。
颜垣矮胖的身子来回走了两步,脑中飞快的思索,半晌后抬头:“秦三哥再去监视,一定不要靠得太近,……若明天他还不离开,那咱们就返回,放峨嵋派一马!”
三哥抱拳一拱,身形倒退,飞快离开,转眼间消失于颜垣的视野中。
过了半个时辰,秦三哥再次出现在颜垣面前:“掌旗使,这一次,我看仔细了,他确实走了!”
此时,夕阳落下一半,残辉映天,天色已暗,天气却越炎热,颜垣身体胖,汗也流得多。
“好,趁着天还没黑,咱们杀过去!”颜垣抹了一把汗,重重哼道。
坐在地下的众人纷纷起身,紧了紧腰间地刀剑,汹汹的气势汹涌澎湃,恨不得马上动手。
秦三哥身形如电,转眼又消失在暮色中,继续去监视,免得出现上一次的情形。
他们尚没走出一里,秦三哥的身形再次出现在颜垣眼前,身形更胜从前,令颜垣心下一沉。
秦三哥如同一支简矢冲至颜垣跟前,面色通红,如被丹涂,一脸的气急败坏,不敢去看众人的眼睛,气喘吁吁停下身形,跪倒于地,恨恨道:“掌旗使,属下无能,自请责罚!”
“怎么,是他又回来了?!”颜垣俯身去扶他,沉着圆脸,蹙着眉头,沉沉问道。
“是,他又回来了!”秦三哥有气无力的回答,全身用力,不让颜垣扶起自己,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恨不得拿出厚土旗的看家本领,挖一个洞钻下去,从此不再见人。
“究竟是怎么回事?”颜垣内力一运,强行将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问道。
派他去监视那个妖人萧南秋,颜垣心中颇为愧疚,实在太过凶险,之所以没再派别人一块儿去,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尽量减少损失,若那人下杀手,人是两个还是一个,没啥区别。
秦三哥仍垂着脑袋,闷声无力的回答:“也不知怎么了,他明明与峨嵋派地人告别了,我都听得清清楚楚,然后还跟他走了一段儿路,然后才回来禀报,……可偏偏他又回来了!”
“你……!太险了,不要命了?!”颜垣闻言,不由怒叱一声,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不入虎**,焉得虎子,属下豁出去了!”秦三哥虽遭斥责,却心中激动,低低说道。
“唉——!你能听得到他说话,以他的功力,靠得那么近,怕是早就现你了!”颜垣摇头感叹,随即一怔,抬头望向周围。
见没人说话,秦三哥抬头,见颜垣东张西望,不由问:“掌旗使……?”
“兄弟们,走,咱们回去!”颜垣面色微变,抹了一把汗,却不像是热得,反而像是冷汗。
“掌旗使,咱们不去收拾那帮峨嵋的人了?”旁边有人上前疑问,早对他地一令三变有些不解。
“不去了,这次就饶他们一回,走吧!”颜垣大声回答,用力挥了挥手,心中暗自咬牙,萧南秋,好一个萧南秋!
此时,纵使他再迟钝,也觉察出来,自己被这个萧南秋耍了一回!
以颜垣的推测,他怕是早就觉有人监视,却并未直接警告,反而故意装作离去,再返回,再离去,再返回,耍着自己一旗玩儿,警告之意,彰然若揭!
被人如此戏耍,颜垣虽恨得牙齿痒痒,却也只能退步,那个妖人委实太过强横,为了旗下的兄弟,不能与他硬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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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与贝锦仪周芷若三人并未与峨嵋派一起,而是在山丘上生了一堆火,他又去打了三只野鸡。
贝锦仪与周芷若知道萧月生的嘴叼,吃饭极是挑剔,也未邀他与同门姐妹们一起。
“今天就露一手!”萧月生笑着将三只被湿泥裹住的野鸡放入火堆中,用灰烬埋住。
贝锦仪与周芷若两张俏脸在火光下满是惊诧,惊诧于萧月生怀中掏出的层出不穷的调料,她们从没想过,世上的调料竟有这么多种类。
“这是叫化*?”贝锦仪拿着一只水袋,倒水给萧月生洗手,嫣然笑问。
萧月生点头,接过她递上来的罗帕,拭了拭手:“是啊,……好久没做,不知手艺是否退步了。”
“萧大哥地手法娴熟,莫不是经常做饭?”周芷若坐在他另一侧,火光下,眼波流转,抿嘴低笑,秀雅文静,却不失灵动。
“呵呵……,做过那么几回吧,若别人做的实在难咽,也只能亲自动手!”萧月生将罗帕还回,抚着黑亮的八字胡,呵呵笑道,透着一股洒脱的意味。
“我去找些东西,你们看着火,半个时辰即可。”萧月生忽然起身,对两人笑道。
随即,不等两女反应过来,便一脸微笑的闪身离开,飘然而去。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出现,脸上仍带着笑意,看得两女莫名其妙,不知他何故笑。
萧月生也不多说,捉弄了一番颜垣他们,他心情欢快,跟两女说了几个大笑话,惹得她们咯咯娇笑,宛如天空挂着银铃在随风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