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摇清晰地看见,那个男人的眼里是满满暖意,与宠信。
“李倾,你别对我太好。我怕我有一天真的无法离开你,我怕我们——”
“嘘!”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摇儿,对你,还是不够的。”他要的就是要让她离不开的宠爱,以及那份不舍。
似乎察觉出他的意图,独步摇无声地笑了笑,却也没再说话。
这一夜,她也没有问他为何会突然加派防卫,他们所在的地方十分的隐蔽,与世隔绝,根本就不会有人来犯,而暗中的那些人似乎十分有默契地坚守着一天一夜。
疑惑放在独步摇的心里,没有去问,去探试。
直到很久以后,独步摇后悔在他们相处之时没有去探究背后的实情,若当时她肯主动一点去探他,了解他,那样的事就不会发生,她与那个人或许也不会非得闹到那样的地步。
一年后。
冬季小雪。
荷花湖已经彻底的枯萎,但那一抹倩影却是年如日顶立在桥头。粒粒小白雪从空轻旋落在家她淡青衣人,一如既往的男装装扮。
手中的清油伞变成了与雪同一色的白色油纸伞。
动作已提高了难度,肌体却越发的柔韧,发高高束在脑后,白色缎带正随着她的动作而动作。
远远望着,常年着黑衣惊天美貌的男子正站在雪下,一年如一日的静静凝视着眼前的青衣少女。
打从独步摇站在他的面前开始,这个女子就从未着过女装,却偏偏将男装穿得如此迷惑人。
独步摇冬日里仍旧脱着鞋,踏在薄冰之上,映着身后一片白茫茫大雪,穿着一袭淡青薄衣的“晨练。”
这一年来,独步摇依旧不改这个习惯。
李倾虽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这个渗人的习惯,就像她每一天的习惯一样,有条有絮。
看着她的玉足越发通红,却仍做着一些古古怪怪的高难度动作,黑影一闪,不过眨间就将她整个拦腰抱起。
“摇儿,今日刚下雪,你穿得又单薄。”说话间,属于李倾的气息袭上鼻间,独步摇无奈一笑。
今年的冬总算是没有往常那样,一开始就下大雪。今日是初冬,晨时起身就看到下了小雪,独步摇也没有多想,依旧想往常一样跑到这里“晨练。”
刚刚不过是开了一个头,这个男人又舍不得她挨冻。
她不过是想训练自己的身体素质,不能因为他们躲在这个地方而荒废。
“李倾,你明知道我并不怕冷,这种寒冬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训练。”独步摇无奈地抬头看着他精美且吸引人的下巴,无力翻了一个白眼。
“今日下了雪,还是等过了冬后再来练这东西。”李倾冷声独裁,抱着独步摇直冲上最顶上。
然后吩咐了婢女准备好热水,将独步摇冻得有些红的玉足放进热水里泡。
穿了鞋子,独步摇有些遗憾地看着外头轻轻飘着的小雪,无声中,这才取过一把玄铁剑,竟然生生耍起了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