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北桥头镇所有妓院全部清查之后到现在,所有妓院包括东方港港口区的妓院到现在都没有营业,所有的从业人员必须通过医疗部门的健康检查以及公安部门进行户口检查才能持证上岗,并且证明的开具必须三名以上的警察在场才可以进行,否则全部不作数。 如此苛刻的条件让绝大多数妓院都无法保持有足够的从业人员运营,因此不少的园子此刻都已经关门大吉了。
基于上面的原因,沈彬带着两个侦查员并没有直接就冲到北桥头镇去找相关的妓院,而是直接前往北桥头镇工商所,如果妓院无法运营自行关门,捐税还是要照交的,想要停止征税,必须前往工商所申报停业才行。因此刘五所说的那几家妓院是不是还在运营,与其一家一家去问,倒不如直接到工商所一查来得快。
到得工商所门口,迎头遇上了正从工商所里走出来的水汪凼,看到这元老院的警察头子,银行头子水汪凼苦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老沈,你怎么来了?”
“来查案子,你怎么在这里?”沈彬对在这里遇到水汪凼感到很意外,“你不是在东方港总行里么?难道这里有大投资需要你拍板?”
“唉,还不是你们这次扫荡妓院闹的?”水汪凼满脸无奈,“这里的妓院基本上都是有银行贷款的,现在大多数还没还完贷款,现在这么一通扫荡,就让百分之九十的妓院都停运了。他们没钱赚,就只能向我们申报停止还贷,我们就只能来进行资产核查,把他们当时的抵押品折价拍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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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仇地地鬼结察所闹太封战“来查案子,你怎么在这里?”沈彬对在这里遇到水汪凼感到很意外,“你不是在东方港总行里么?难道这里有大投资需要你拍板?”
“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么?”沈彬耸了耸肩好奇问道,水汪凼只得苦笑了一下,“你是旧世界电视剧看多了,当时为了鼓励贷款,不少店子的抵押品都只是地契房契,甚至于还有用自己抵债的,这一下全部停业,不少借贷者都跑掉了,即便是没跑掉的也是没什么钱可还,我们抓住他们也没啥用,只能够按照合同收缴抵押品——我们拿回了一大堆全无用处的房产和地皮……”
“我去!你瞧瞧你这说的什么话?”沈彬差点没跳起来,“要是搁到咱们哪儿,这都是妥妥的金子啊!还说地皮房产没用?你能说点别的么?”
“嗯,你说的倒是挺好的,可是你给我说说这些房产和地皮有啥用?卖给谁?”水汪凼两手一摊,“北桥头镇本来是安南难民组建起来的城市,没有经过我们的规划,脏乱差几乎挥到了极致的,加上又是妓院,名声差。这些地方既不宜居又不便于商业,所以除了继续当妓院,短时间还真做不出啥用来。可是银行需要资金回笼啊!若是资金长时间在外面收不回,再……”他左右看看,确定没有其他人偷听,悄悄凑到沈彬耳边说道,“要是遇到懂点经济的人来搞个破坏,造个谣,骗得一大群老百姓跑银行柜台来挤兑,还不立马玩完?”
“话说你真的是银行从业人员吗?”沈彬斜着眼睛望着水汪凼,“钱丢在金库里一点儿用都没有,什么叫做经济?不就是要流通起来吗?如果不流通,就无法钱生钱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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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汪凼叹了口气,“你们这帮子局外人,说这些一个个头头是道,我要是跟你分析案情也能东吹西吹的。你要知道这次是多少钱啊!总共有超过一万多元的债收不回啊!如果不能收回,这就是财务赤字,会被加到本年度财政赤字里去的啊!到了明年我这行长还当不当了?这扫黄的事情说起来轻巧,但是被扫的就是整个北桥头镇的经济啊!你看,”说着他指着不远处斜靠在墙边睡觉的两个轿夫,“就说轿子,自打扫黄开始,那么多园子关门,他们以前每天要抬至少十个客人,加上打赏一起一天就能有八毛钱,一个月下来去掉生活费深的还能得到二十多块,两个人分的话跟在工厂里打工的工资不相上下。可是现在就没戏了,没有什么收入,自然就没钱消费,他们自己的生活都成了问题。这还只是交通方面的影响,就别提食宿方面的影响了,这些人原本都能自己养活自己,完全不需要元老院来担心的。北桥头镇的经济此刻其实已经生了断层,现在短时间还看不出来,时间再拖个几天,肯定会集中爆出来的。”
“唉,听不懂,先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查下东西。”沈彬知道这话题进行不下去,“你这话题得去找执委会,命令是老杜他们下的,我只是执行。”说着他抬腿就要往工商所里走。
“别啊!”水汪凼忙不迭地拉住了沈彬,“我跟老杜不怎么熟,走过去怎么跟他说啊?”
“还能怎么说?”这下轮到沈彬一脸无奈了,“你刚才怎么说的就跟他怎么说呗,要不提议召开个经济部门与执委会联合进行的听证会,争取把这个禁令取消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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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汪凼不由得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不用吧?要搞这么大?我说这其实只要放开就可以了啊!咱们这已经搞得跟旧世界一样不管就乱一管就死了好吧?”
“其实还有个办法,”沈彬思索了片刻,跟水汪凼继续说道,“你不是说房契地契什么的都在你手上吗?”
“是啊,怎么?你还打算开拍卖会?”水汪凼盯着沈彬的眼睛,生怕他是消遣自己。不过沈彬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既然房契地契都在你手上,你干嘛不让银行来委托运营?开个官办的园子就行了,反正办理的都是元老,说话都好说一些,顺便还能给咱们元老院的男元老解决一下问题。”
水汪凼呆了片刻,“不是吧?你这主意也太馊了,这不是让我当龟公吗?其心可诛啊!”
“什么当龟公?是老鸨,哈哈哈,”沈彬笑了两声就走进去了,留下了水汪凼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他忽然决定了什么似地拍了一巴掌,然后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