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诸镇合流,必可一战功成!”钱康击掌而赞:“高明!真是高明!”
“钱兄谬赞!”侯方域谦逊一礼,又道:“难得钱兄来一次金陵,我等还没尽地主之谊呢,请钱兄暂宿吾府,待明日小弟为黄道长备好礼物,钱兄再持小弟书子回报尊上。”
钱康轻笑道:“公子如此盛情,钱某却之不恭了。”
“哈哈……”
“哈哈……”
话落,众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一晚侯府张灯结彩,灯火通明,侯方域大设宴席,还请出了爱妾李香君——秦淮八艳之一,吹拉弹唱,花样百出,美女香醇,尽情款待了钱康一番,宴席上时不时的传出一两声得意的笑声。
翌日,侯府内陆续有两三辆大车被车马夫子推了出来,每辆车上都放了几个箱子,随之一起出来的还有七八个身着棉袍劲装,一副苍头打扮的奴仆。
最后出来的那人身着茧绸棉袍,头上戴着饰着上等翡翠的暖帽,身子矮胖矮胖的,赫然便是此次前来和侯、黄等人接洽的幕僚策士钱康了。
在钱康身旁还有个穿盘扣圆领的管家执事,一出侯府大门,便引领着钱康快速朝城北行去。
侯府正门外的一处夹巷中,几个灰衣汉子聚在一起。
“冯都堂,他们出来了。”
“看到了,城里人多眼杂,不方便行事,等到了江上,再动手不迟。韩副戎,你觉得呢?”
“呵呵,圣上说了,此事以冯都堂为主,下官只是负责协助抓人,一切听都堂的。”
说话的俩人一个是锦衣卫都督冯可宗,一个是拱圣营副将韩诚,朱由桦这次把他俩都派出来了,可见对此事的看重。
冯可宗点了点头,道:“那个狗贼携有七八个健壮奴仆,侯府苍头管事也在其中,圣上早有交代,不能打草惊蛇,只能等侯府管事与那狗贼分别后,才能动手。
圣上有令,武昌来的那批人务必全部抓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绝不能有一个漏网之鱼,让消息泄露出去,敢于反抗者,格杀勿论!”
“明白,下官现在就去调兵!”
“好,本督也要派人把分散在各处的好手集合起来。”
两人快速商议完毕之后,队伍一分为三,一个继续跟踪盯梢,其余两个负责召集人手。
……
在南京分水关处,将几箱子的金银财物搬到了随人东下的专船上后,钱康便与侯府管事匆匆作别了。
然后登上了专船,船只沿着长江逆流西上,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开出了应天府地界入了太平府。
待船只行到了太平府一处人烟稀少、水速较慢的河流段时,突然有四艘快船从后面追了上来,钱康听健仆禀报有异状,赶忙出舱查看,等到了甲板上,看到后面飞速逼近的四艘快船后,惊疑不定的喃喃自语道:“这里荒无人烟,难道是针对我而来的?”
就在他忐忑不安,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四艘快船已经追上了钱康的坐船,很快就成了包围之势。
“不会是劫道的水匪吧?”眼看就要逼了上来,钱康顿时急得团团转,忙招呼健仆们持刀持棍出舱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