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宫仪依然端坐不动,吃得欢实,耶律玄咬牙冷笑,“你倒吃得下。还不过来?”
南宫仪瞥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果肉,起身走了过去,上前一把拉着他的胳膊就揉按起来。
“喂,干什么?”耶律玄吃痛,瞪她一眼。
南宫仪无辜地摸摸脑袋,有些不知所措地瞪回去,“你这人有病啊?不按拉倒。”
说罢,撤手就要走。
耶律玄还从未被女人嫌弃到如斯地步,不禁气笑了,“我说你这人脑袋是猪头啊?我叫你过来给我止痛!”
天知道方才那一下可真是疼死他了,女人狠起来真是不要命了。
南宫仪这才明白过来,但也不想示弱,只叉着手冷笑,“你不是能耐吗,不听我的话吗?有本事自己止痛啊?”
这话噎得耶律玄差点儿一口气没有上来,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儿上,他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完颜烈在一边正兴致勃勃地看着主子和这女人斗嘴,却不料越说越僵,见自家主子被这该死的女人给噎得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了,于是叉腰上前,大喝一声。
“喂,你这死女人,怎么跟主子说话的?”
“闭嘴!”
“闭嘴!”
同时响起两个声音,完颜烈愣住了。这女人骂他有情可原,但主子怎么也和这女人一样?
他愣了,不明白主子何意。
耶律玄冷冷地瞪他一眼,低喝一声,“这没你的事,下去!”
完颜烈十分惊诧却又满腹委屈地低头退了下去,眼睁睁看着南宫仪冲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他却敢怒不敢言。
打走了完颜烈,南宫仪也不气了,抱着胳膊站到耶律玄跟前,笑靥如花,“你这属下倒是挺忠心的啊,什么事儿都要护着你!”
哪像她?穿来异世,孤魂野鬼一个,连个亲人都没有。
耶律玄本来被她给气了个半死,正打算好好折磨她一番的,却不料一抬头就看见这小女人脸上一闪而逝的落寞。
他愣了愣,有些若有所思,气也一下子就消散了,语气也软了下来。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想要送给你就是了。”反正南宫仪是他的女人,完颜烈跟谁还不一样。
他全然没有意识到,此刻已经把南宫仪当做自己的人了。
南宫仪不料这男人一下子说出这样的话,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说送就送?
心里莫名感动的同时,她又觉得有些不自在,于是别过脸去,嘟囔着,“谁要那么一个黑炭头?”
还是头一次听人形容完颜烈为“黑炭头”,耶律玄哑然失笑,只是这一笑,又牵动了胸口的伤,疼得他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