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散打不同于武术套路的表演,观赏性很差,只见孟九成活蹦乱跳,时不时的飞出那么一腿击出那么一拳,若是外行看,纯粹是在那瞎打。
基本动作演示了一番,孟九成觉得活动得差不多了,便走向旁边绑着厚稻草的木桩,一声闷吼,腿扫向木桩,猝然爆出响声。一腿扫毕又是一腿,连环腿踢在木桩上,声音坚实,颇有威势。紧接着,他或拳或肘或膝,招招击在木桩上,虎虎生风。
“没有花哨动作,简单实用,极适合打斗。”蒋东山作出点评。
郭臣点头表示同意,说道:“孟兄弟现在只演练了拳脚,俺看他那抓摔泼皮的手法也很厉害,估计也不是只一招而已。王兄,你可知道详细?”
王忠峰见问到自己,忙摇头,说道:“抓摔需要器物,某也未见贤弟练过。平日多见他打熬筋骨力气,估计招数已经熟记于心,遇敌即用。”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郭臣不禁感叹道:“孟兄弟会武倒不算令我惊讶,主要是这脾气禀性,特别是精气神儿,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多少人经历挫磨,方改心性,这也不足为奇吧?”蒋东山以前与孟九成并未接触过,想当然地说着自己的猜想。
郭臣点了点头,除了这个结论,似乎也别有其他令人信服的说法。
孟九成演练一番,汗也出了,酒劲儿也醒了大半,收势回座,笑道:“班门弄斧,献丑,献丑啦!”
“孟兄弟功夫厉害,这县里的泼皮无赖中定无敌手。”郭臣调侃着,给孟九成倒上茶水。
六巧送上汗巾,孟九成擦去汗水,对郭臣的调侃浑不在意,笑着说道:“凡是英雄好汉,都要取个响亮的名字,孟某既在泼皮无赖中无敌手,不如就叫净街虎可好。”
“孟兄弟言辞诙谐,有趣,有趣。”郭臣抚掌大笑,又掏出那本狐狸所遗之书,递给孟九成,说道:“不如由孟兄弟代俺还了,那野狐若有说词,孟兄弟这口舌也足以应付。”
“这——”孟九成有些犹豫,迟疑道:“野狐如何得知书在俺的手中,若还是纠缠郭兄,岂不又费周折?”
“天地妖物,以狐最灵,既已成精,定必能知晓书在何处?”郭臣说道:“孟兄弟可是怕惹祸上身?”
孟九成迟疑了一下,微微一笑,伸手接过书来。这倒不是郭臣的激将法起作用,而是他还不能十分地相信狐精鬼魅的存在,总要眼见为实,才能确信无疑。
四人喝茶聊天,又都是有武艺在身的,少不得就着院中器械,施展一二,互相指点切蹉。直待了两个时辰,郭臣和蒋东山才告辞而去,走时还说日后会常相交往。
客人走了,孟九成和王忠峰又聊了一会儿,觉得郭臣和蒋东山还算是可以深交的朋友。因为与蒋东山是老乡,王忠峰又格外夸赞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