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官员被自己问得哑口无言,庞刚又对着崇祯行礼道:“皇上,有鉴于此微臣恳请皇上严惩这位狂妄之徒,治其不分尊卑、孟浪之罪!”
坐在高台上的崇祯一时也也听呆了,一名武将要求皇上治一位文官的狂妄孟浪之罪确实是很新鲜,不过庞刚说的也是句句在理,从法理上来说也没有错,一名五品的官员竟敢喝令三品大员给自己下跪行礼,这事怎么看都是那么的荒唐。崇祯想了想心里也有了主意,于是他缓缓开口道:“庞爱卿言之有理,这位员外郎确实是嚣张拓跋确实应该治罪,来人!扒了这位员外郎的官袍贬为庶民!”
崇祯刚说完,就从一旁涌出了两名侍卫一把摁住了那位还跪在地上的张汇泉就要把它拖出去。
这位员外郎一看不好赶紧叫道:“皇上如此判决微臣,臣不服,想那庞刚来户部换取军籍勘合时只是一名五品武官,微臣尚未看过公文如何知晓他是三品定远将军,臣这么做有什么错?”
“这位员外郎所言还真是荒谬!”一旁的庞刚冷笑道:“就算本官当时还穿着五品官服,可你也只是一名五品员外郎而已,我大朝法度有哪条规定五品的武官见了五品的文官就要下跪行礼的,分明是你自恃为兵部官吏,拿着手中皇上赐予的权利肆意欺压外地来的官员,如此品行不端简直是有辱圣人的教诲,像你此等人也不配为官。”
“你荒谬,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你这是有辱斯文.......”
崇祯没有心情听这位员外郎说废话,把手轻轻挥了挥,下面的两名侍卫立刻就像拖死gǒu一样把这位倒霉的员外郎给拖了下去。
看着一路上大叫声不绝于耳的同僚,许多官员都怒视着庞刚,同为读书人出身的他们看到自己同僚竟然拿因为一个小小的错误耽误一生的前程,心中不禁涌起了兔死狐悲的心情。
庞刚对于一道道射来的愤怒的目光统统无视,他若无其事的朝着崇祯一拱手说道:“皇上圣明,惩戒了此等狂妄之徒实乃大块人心之事,微臣佩服。”
崇祯把众言官和陈新甲看向庞刚的的神情反应都一一看在眼里,不过他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微微一笑道:“众卿家,今儿的早朝就到这里,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崇祯站了起来准备向后面走去,这时一名太监立刻就站了出来,拉着又尖又细的嗓音长长的喊道:“退朝.........”
随着退朝声,官员们散开后三三俩俩的向大殿外走去,却没有一名官员前来搭理庞刚,很显然庞刚已经被这些官员们孤立了。
看着这些官员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庞刚也知道刚才大殿上的事自己已经狠狠的得罪了这些文官集团,想必自己今后的日子会更难过吧。不过庞刚也并没有为此担心,自己从来就没指望过这些只会整天夸夸其谈的家伙们会帮自己什么忙,他也相信凭借着自己的双手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庞刚等那些官员快走完后,正要迈步向外出去时,一名小太监匆匆从里面走到庞刚身前低声说道:“定远将军请留步,皇上有旨,请将军往御huā园一行,皇上吩咐今日要在御huā园与将军赐宴。”
“赐宴?”庞刚不由得吃了一惊,皇帝赐宴这可是臣子难得的殊荣,自己今天刚给他捅了篓子,他不生气也就罢了,怎么反倒要赐宴了呢?
看到庞刚脸上有些惊疑不定的神情,这名小太监只是微笑不语。庞刚赶紧从衣袖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悄悄塞到了这名小太监的手里轻声问道:“敢问这位公公,皇上因何要赐宴给庞某?”
小太监颠了颠手中沉甸甸的银子,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心道这位庞将军可真会来事,这次宣诏可真是来对了。
他笑呵呵的说道:“定远将军尽管放心,虽说天威难测,咱家也不知道皇上为何要赐宴,但将军尽管放心,咱家观皇上面色并无不愉之色,想来必然是好事,将军尽管放心前往。不过将军面圣也要注意一些忌讳,比如.........”
这名小太监边走边对庞刚耳提面命,说了宫里的一些忌讳,这也让庞刚觉得这锭银子huā得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