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封,贼兵入城,舞阴遭祸,我心急如焚,担忧县尊大人的安慰,如今正想要召集城中有义之辈,召兵讨伐,见到你还活着,本官心中颇为庆幸也!”
朱湛虎眸含泪,亲自走下来,谗起他。
“萧惭愧,无颜面对县丞大人啊!”沈萧哭泣的说道:“那些乱贼屠戮县衙,吾只能独自求生,而县尊大人,主簿大人,他们已经皆然遇难,还请县丞大人出兵剿灭此等凶徒,为县尊大人他们报仇啊!”
“什么?”
朱湛浑身颤抖,牙齿咬着咔咔而响:“县尊大人遇难了?”
他的面容很激动,仿佛是的悲愤,但是熟悉他的人,却能从他的眼角之中看到了一抹喜意。
“某亲眼所见,县尊大人被他们斩掉了头颅,死不瞑目!”沈萧沉重的说道:“县衙所有人也被屠杀一空!”
“整个县衙所有人都被屠杀一空?”
朱湛微微皱眉,眸光变得疑惑起来,有些怀疑的看了一眼沈萧。
“那你为何能存活下来?”
朱通眉头一挑,朱湛不方便问出来的话,他不介意代替询问。
“大人是怀疑某家投了贼人是吗?”
沈萧闻言,大怒,面容清冷,看着朱湛,道:“我沈萧也是读圣贤之书,岂能与反贼同流合污,我对大人忠心耿耿,岂会欺诈大人,我之所以存活下来了,那时因为县衙之中的一口井,大人难道忘记了吗,昔日还是大人告诉属下,那是一口通往城东小河的水井,我虽贪生怕死,但绝不与匪为伍!”
“是本官多疑了,本官对不起子封也!”
朱湛顿时议会尽去,县衙的左厢,县丞办公的院落之中,有一口水井,已经荒废了,但是地底下通往旁边的一口水井,水井相通,这个秘密就连县令蔡图都不知道,他就告诉了几个手下而已,谨防意外。
“大人,这些反贼已经准备出城了,若是让他们离开舞阴之后,天气如此寒冷,恐怕难以追踪,还请大人早日出兵啊,肃清匪患!”
沈萧面容依旧有些的余怒,但是他还是拱手说道。
“家主?”
朱通闻言,眸光一动,低声的询问。
“立刻去集合兵马,本官要亲自剿匪,以匪首之头颅,祭奠的县尊大人在天之灵!”
朱湛这一刻疑惑尽去,双眸栩栩发亮,豪气万丈,他朗声的道:“吾等受朝廷俸禄,岂能让匪徒为患一方,今日就算拼了命,也要留下这一股匪患,不给舞阴百姓留下任何祸患!”
“诺!”
朱通领命而去。
……
城外,北郊。
山岗上。
牧山策马而立,眸光凝视脚底下的县城,双手勒住马缰,沉默了一会,才问:“赵平,我们在城中的儿郎撤出来没有?”
“以粮车掩护,已经基本上撤出来了!”
赵平看看夜色,面容有些疑惑,道:“大当家,其实我们一走了之便可,为什么要打这一仗,那些家族可有兵马数千之多,我们很吃亏的!”
粮食到手了,金银财帛也到手了,其实他们可以不用打这一仗的,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要打。
“为了生存!”
牧山脑海之中响起了牧景那一套套的道理,顿时坚定了信念,道:“景儿说了没错,再多的粮食,早晚会消耗殆尽,我们不能继续当流寇了,我们不能让我们的孩子继续跟着我们餐风露宿,舞阴城,就是我们能立足的地方,只要打赢了这一战,我们就能立足此地,过上平安的日子,所以就算付出更沉重的代价,我们也要打!”
“牧大当家!”
这时候李严策马而来,他虽为读书人,不善功夫,但是骑射娴熟,他胯下了是一匹青葱马,缓缓而来:“城中来消息,朱家的兵马已经出动了,如今正向着我们而来,不足一个时辰,便可自北城门而出,直面吾等!”
“此地虽然是山岗,但是地势平坦,易攻难守,不知李主簿可有什么良策助我一战!”牧山转过头,目光看了一眼李严,询问说道。
李严是牧景推荐的,牧景说此人有非凡才能,是一员不错的军师,牧山其实有些半信半疑而已,因为李严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