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声音朗朗,杀意惊鸿。
“这老匹夫!”
天子刘宏微微眯眼,眸光之中杀意越发浓郁。
他本以为今天发难的应该是袁隗袁逢他们。
但是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的是何进。
这何进看来是铁了心站在了世家门阀的那一边了。
“大将军此言诧异!”天子没有开口,便已经有人出来反驳,此人乃是宦官的党羽,是一个御史,他冉冉而道:“天下皆可知,汝南一战,讨伐不利,南阳军兵败葛坡,唯有舞阴县尉张川,力挽狂澜,先破黄劭部,降服黄劭兵马,破龚都,灭刘辟,方能平服黄巾之乱,如此功臣,岂能污蔑为黄巾余孽!”
“方御史,不知道此些消息如何而来!”当今司空,袁逢走出来,笑眯眯的道。
“有何不妥!”方御史说道。
“某就怕方御史遭人蒙蔽而已!”袁逢拱手,道:“陛下,汝南一战凶险,区区黄巾暴民,如何能乱之,必然有暗通贼酋,才能乱汝南之地,我汝南军儿郎奋勇杀敌,九江军将士从旁协力,最后才平之,南阳军虽然出兵协助,颇有有战绩,可并非战功,他们败走葛坡,几乎陨灭,若非汝南军等相救,恐怕早已全军覆没,如今去厚颜无耻的夺将士们的功劳,此恶行非杀而不能镇之!”
他这是睁开眼说瞎话。
袁胤的奏书第一时间是给他看了,然后才让他呈报上去了,他很清楚,无论是汝南,或者是南阳,都容不下一个手握十万大军的牧山。
此人必死,需要以朝廷之命而杀之。
“诸位大臣如何看之!”天子刘宏神色平静,眸光却越发阴冷。
袁氏这是为了汝南之地,连脸面都不要了,越是如此,他越是有些不安起来了。
“陛下,臣一奏!”
一人站出来,拱手禀报。
“准!”天子刘宏道。
此人正是大司农周忠,他迈步而出,拱手说道:“殿外有一人,乃是张川之子,如今等候陛下诏令多日,不如召其询问之,便可之汝南之战的事情!”
“传!”
天子刘宏一摆手,强势的说道。
“传张川之子!”
“传张川之子!”
朝廷一道接着一道的声音传出去,一直传出大殿之外,传到一个偏殿之中。
这个偏殿之中,牧景已经恭候多时了。
他没想到上朝居然是如此麻烦的事情,不到三点钟就起来,跟着赵忠入宫,然后在宫墙之下经过了三道搜查,甚至还要脱衣检查,才能进入正殿。
进入正殿等待,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等来的诏令。
“牧龙图,陛下很看好你们父子,想必你们也不会让陛下失望的吧!”赵忠意味深长的的说道。
“赵常侍请放心!”
牧景拱手说道:“我父子若能过得了今日这一关,日后当兢兢业业,为陛下尽忠职守,绝无二心!”
他走了出去,跟着赵忠,走上了大殿。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大汉朝堂的声威,大殿之中,不过白余来人,可是他们的目光却锋利如刀,即使他的心性都有些扛不住这凌厉的眸光注视。
这些人就是大汉朝的权力巅峰。
牧景深呼吸一口气,脱鞋而入,双手供着一个木盒子,一步一步的走进去,在所有大臣的目光之下,沿着中间的大道,走上的朝廷,俯首而跪:“罪民牧景,叩见吾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牧景?”
“原来他就是那个牧龙图!”
“原来是他!”
“他为何称之罪民?”
“张川姓张,他却姓牧,却是父子,其中颇有蹊跷!”
朝臣的目光落在牧景身上,不少人的心中思绪躁动。
“手中何物?”天子刘宏问道。
“罪民牧景,为陛下献俘而来!”牧景依旧俯跪,拱手说道。
“献俘?”
天子刘宏装模作样,道:“提上来!”
“诺!”
张让亲自提上来,打开木盒子。
“此乃何人?”
“回禀陛下,此乃汝南黄巾贼酋刘辟和龚都二人之人头,吾父张川,率军奔袭千里,破数十万黄巾乱民,斩二人之人头,特来奉上,以正我大汉天威,以明天下不可乱我大汉之志!”牧景沉声的道。
“刘辟龚都的人头!”
“这一些袁氏的脸都被打残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来这张川还真是用兵之才,居然能凭借南阳军,灭杀二贼!”
“如此之才,乃是我大汉之福!”
众臣纷纷说道。
毕竟没有这么比眼看到的事实还要真实。
袁逢何进等人面色阴沉如冰。
他们万万没想到,张川的人居然已经和宫中联系上了,这一下他们失了先手了。
“哈哈哈!”
刘宏大笑起来:“好,天佑我大汉也,如此贼子,当杀之灭族,来人,把此二头颅,悬挂城门之上,暴晒十日,诏令天下,汝南黄巾,二贼而平!”
“诺!”
殿外,几个宫卫配甲持剑,走上来,按照命令把人头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