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面容一下子阴沉下来了。
他很不爽。
目光幽幽,如电如刀,看着这个蹦跳的十分欢的太学子弟。
他早就预到会有人出来捣乱,但是他还是小瞧了一些人对自己的恨意,这过场都没有过场,直接进入捣蛋缓解,这不等于没有拜堂就直接闹洞房吗?
不安套路来?
行!
那我们就玩玩不按套路的玩法。
“尚未请教,你叫什么名字?”牧景拿着手中的大喇叭,明知故问,之前这个学子已经抱上自己的姓名了,他就是故意的。
“在下……”
青年许申闻言,神色一冷,忍着一口气,再次自我介绍一番,但是他很快就被牧景打断了。
“算了!”
牧景直接摆摆手,直接压下了他一口没有说出来的话,让他整个人的面容如同涨红。
“牧龙图!”许申咬牙切齿,言语之中怨气冲天。
牧景冷冷的道:“你是何人,某并不在意,至于你所说的,某倒是可以回答你!”
他声音郎朗的入一阵阵海波荡然出去,能让所有人听得见:“鸿都门学乃是当今陛下设立而成,尔等怀疑鸿都门学,即使怀疑君上,儒学知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汝以臣下之道,怀疑君上之令,难道这就是一个儒生的所学吗,如果是这样,那太学可就教出了一个好学子啊!”
“你……”
许申面容涨红,牵涉当今陛下,他如何反驳,一口怨气只能生生的吞下去。
“牧祭酒可有些欺人太甚!”
又一个太学的学子站出来,冷冷的道:“不管如何,当年连陛下都已经把鸿都门学给关闭了,如今你重新开设,就是不尊君父之命,不应儒学之道!”
“你是何人?”牧景懒洋洋的问道。
“在下……”
“算了!”牧景故技重施,又直接打断了这个士子的自报家门,硬生生打断了他半口气,让这个青年不上不下的,顿时感受无边的羞辱,双眸仿佛喷出火焰来了。
“太学的学子这么多,我还要一个个记住你们的名字,实在太辛苦了!”牧景沉声的道:“鸿都门学乃是陛下设立,陛下想要设就设,陛下想要重开自然重开,陛下既然赐我鸿都门学祭酒之名,难道不是重开鸿都门学吗,我应陛下所令,有何之错!”
“牧祭酒还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太学骄子卫仲道还是站了出来,站在太学的位置上,冷眼的看着牧景,幽幽的道:“鸿都门学不尊儒学之道,为旁门左道,你身为儒学子弟,难道就是如此质疑圣贤的吗?”
“这位是……”牧景笑眯眯的问。
“在下河东卫仲道!”
卫仲道英俊的面容微微萧冷起来了。
“噢!”
牧景恍然而悟:“原来是太学祭酒蔡祭酒的高徒,我乃鸿都门学的祭酒,鸿都门学与太学皆为朝廷之学,我与汝之师也算是同朝为臣,地位相当,平辈而论,你难道就是如此应对师长的吗?”
他有直接用身份来压卫仲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招。
这鸿都门学和太学虽然影响力相差九万八千理,但是不可否认,太学和鸿都门学的性质都是一样的,官学,作为官学祭酒,无论是官位,还是地位,都远远在其之上。
卫仲道一楞,眸光斜睨了一眼安然坐在厢坐之上的蔡邕,面色微微一变。
“卫仲道拜见牧祭酒!”
他躬身行礼。
这是礼,这一礼他不得不行,要不传出去他就是的不懂礼数,丢了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面子,还是河东卫氏,和太学祭酒蔡邕的脸面。
“孺子可教也!”牧景淡然一笑,他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十分显眼。
“祭酒大人!”
蔡邕身边,一个博士握着拳头,声音有些的冷漠。
“安静!”蔡邕格局大,气度宽,这点事情还不至于放在眼中,不过他看着牧景的眼神微微有了一些冷意。
卫仲道终究是他的弟子,如此欺辱,多少有些打他的脸。
“有趣的小子!”大将军何进盘坐高位之上,看着这一幕,眼神微微有些的玩味的笑容浮现。
“大将军,你不认为此子太嚣张了吗?”
有人低声的对他说。
“年少轻狂,谁没有啊!”
何进不是很在意,反而有些的笑了起来了。
而卫仲道却阴沉这脸,目光死死地看着牧景,阴沉的道:“牧祭酒,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