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规定的三天时间早已过去,西州特战营众人已归队,却也损失不小,400人出去,回来的只有360人,有些来不及撤退者被金州的人逮着了。
黑拳王这头死伤惨重,30人出去,回来的只有17人,死伤近一半,像奎彪那样有脑子,滑不溜秋,会审时度势的人毕竟是少数。
而南凡生这两天又拿出烟杆,“读读读”抽个没完,因为他的两个徒弟没有回来,这已经过去两天,让他愁白了头。
尽管晓得张武和李鹤不是短命之相,但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亲如父子的三人,如果再过两天还没有回来,他就准备亲自去金州逛一圈,尤其是华典市,谁敢动自己徒弟,杀无赦!
“咳咳,南老头,别抽了,屋子都要被熏成烟洞了!”李伯挥手扇了扇浓重的烟味,指挥室烟雾缭绕,如同仙境,却没人敢讲南凡生的不是,徒弟没回来,现在上去触霉头不是找死嘛,唯有李伯敢发表意见。
南凡生没心情理他,拿着烟杆走出去继续抽。
李伯无奈,只得追来,他对张武的关心不比南凡生少。
“你的两个徒弟非寻常人,张武乃人中之龙,虽说多灾累劫,却也逍遥无限,现在指不定搁哪快活着呢,光他那面相就够唬人的,哪个高人敢动他?”
“至于李鹤,前半生平淡无奇,后半生光明无量,前途不可测,而且我前几天看他时,发现他眉眼散开,有桃花降临,姻缘上门,你等着吧,过几天指定给你带个内人回来!”
李伯对阴阳八卦之类学究天人,看相之术对他来讲简单的很。
“唉,再过几天如果他们还不回来,我就去金州逛一圈,顺便把这帮蝇营狗苟之辈收拾掉”南凡生叹息了一声,收起烟杆,两手背在腰后,注视着金州的方向。
而李鹤被老农背回一处山谷中,几间瓦房一口井,猪栏、鸭棚、狗舍、样样齐全,自给自足,不理世间纷乱,但屋子里却光芒闪闪,金砖铺地,奢侈至极,在外界金子代表财富象征,在这里随处可见。
李鹤昏迷一天才醒来,身体的糟糕状态使他连连咳嗽,面色惨白,虚弱至极。
入眼却使他一愣,一位身穿粗布衣,扎着麻花辫的淳朴姑娘印入眼前,说不上多漂亮,但那双大眼睛清澈见底,眨巴眨巴,天真无邪,很吸引人。
姑娘正在给他喂药,认真细心照顾人的模样使李鹤发呆,只是第一眼,心里就像桃花盛开暖遍全身,使他心脏砰砰直跳。
“爹,客人醒咧!”姑娘瞅着李鹤醒来,赶紧向门外呼唤。
“娃儿,你醒咧,好点没有?秀娥,赶紧取水,他两天没喝水,肯定干渴咧!”老农一把冲进屋,憨厚的模样,一口浓重的土话方言,诉说着山里人的质朴。
“叔,是你救了我?”李鹤被扶起来,面带感激打量恩人。
“娃儿,我看你受了重伤,晕倒在十里坡才把你背回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农眉开眼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多积善德,心里畅快。
闲聊了一番,李鹤有些心不在焉,他得救了,但张武呢?
金州特战营,第三别墅。
报出南凡生的名头只让黑寡妇慢一步,但这也足够了,使她的眼神变正常,心里生出的异样之感被打散,毕竟守节八年,想破这一步不容易,更何况面对木乃伊似的张武。
了然无趣,黑寡妇也就不再逗乐,迈着婀娜的步伐走向门外,却被张武喊住:“等等!”
黑寡妇豁然回头,面带奇异之色,难道这小子开窍了,那还得看老娘愿不愿意呢!
“那个……我想上厕所……”张武脸色憋得通红,如果有个地缝他能钻进去,羞愧难当,但人有三急嘛,会憋死人的。
黑寡妇脸皮抽搐,只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这TM揽了个什么活计,竟然要给人端屎端尿,连我死去的男人都没这么服侍过他,你小子憋死吧!
但看到张武那通红的脸色,甚至憋得有些发黑,多年没有接触过男人的黑寡妇叹了一声,暗骂自己活该,谁让你争强好胜把他抢回来的,活该你受着!
把尿盆扔在床上,黑寡妇转身背过去,脸皮微微泛红,抿着嘴唇,不晓得心里在想什么。
却在这个时候,别墅外突然传来巨大的吼声:“白丽倩,你给我出来,劳资追你这么多年都没进过你的别墅,一个野小子竟要你和别人抢,还住你别墅里,劳资就这么低贱?”
张武被吓得一哆嗦,差点尿床上。
黑寡妇听到喊话,脸色铁青,杀机弥漫,一把抽出军刺往别墅外冲去,彪悍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