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茶耐着脾气反问:“我在你面前就必须是透明的吗?我不想你听,自然有你不能听的理由。你能不能尊重下我的想法?”
祁隐对她的一切都很敏感,就说:“我什么时候不尊重你了?”
宁小茶说:“现在。”
祁隐皱起眉:“你觉得我现在想听你的私密话,就是不尊重你了?”
“难道不是吗?”
宁小茶反问过后,看向璋先生,寻求助力:“你觉得呢?”
璋先生早觉得祁隐的爱太窒息了,但他也看出来了,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也就不想掺和进去,便说:“要不我出去,你们吵好了,我再进来?”
“不用。”
宁小茶推祁隐去处理政务,还把他按坐到了位子上,然后,拉着璋先生的袖子,到了窗户处的茶桌,显然是一边喝茶一边闲聊了。
祁隐看得妒忌又烦躁,压根没心情处理政务。
他很想听他们聊了什么,一直侧耳听,但两人声音很低,确实听不得,急得他抓心挠肝的,不时叫人进来伺候,一会茶水,一会点心,还训斥宫人茶水太烫,反正就是各种找茬、刷存在感。
宁小茶始终没看他一眼,就专心地跟璋先生聊自己的病情。
璋先生说:“我会尽力的。等皇上的人把万婆子带来,我问她当年给你喂了什么药,就能配出解药了。”
宁小茶点了头,没再说话,眉头蹙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璋先生瞧了,抿一口茶水,也不说话。
他心有七窍,不用催问,知道她会主动说的。
宁小茶确实要说,其实,很久之前,她就想说了,但都忍住了,现在,是忍不下去了。
“璋先生——”
她压低声音,骤然凑近他,问道:“你是真的想救我吧?”
璋先生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说这个,就很意外:“何出此言?”
他为什么不是真心救她?
难道她一直不相信自己?
宁小茶在他疑惑的目光中,缓缓说:“我知道,是你帮叶蝉掳走了我。”
她一直没提这件事,是在观察璋先生的动机,看他是敌是友。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看他好像也没什么坏心思,就准备开门见山地跟他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