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先生都要忘记叶蝉了。
他经宁小茶一提,才想起来,也没隐瞒,如实说:“他受了伤,我负责救他,他是个有趣的人,说是救他先救心,我就帮了他。”
宁小茶听得很无语:“就这?”
璋先生点头:“就这。”
宁小茶半信半疑:“那你知不知道我名花有主了?”
璋先生点头:“知道。”
宁小茶见此,有点控制不住脾气了,音量也不由得抬高了:“那你为什么帮他?”
璋先生与她的暴躁不同,就很淡定:“也许是他很有趣,也许是看他可怜,反正当时想帮就帮了。”
他真的是有才任性!
宁小茶气得一拍桌子:“那你知道吗?我有今天,原来根源在你身上。”
如果她一直待在皇宫,哪里会先落到叶蝉之手,后又落到段玉卿之手?继而染上这一身怪病?
璋先生不这么想,反驳道:“不,你有今天,那是你的情债。”
他才不背锅,比宁小茶还自我,能苛责别人,绝不怪罪自己。
“如果我不帮他,他就不会对你动手了吗?”
他有自己的处世哲学:“不是现在,也是以后。你总有这一遭。我出手,是帮你了却情债。”
宁小茶听得讽笑:“那你还真了却了。他被我杀了。”
璋先生表情一僵,总算不那么淡定了。
他伸手点着额头,渐渐眯起了眼睛,问道:“真杀了?尸体呢?”
宁小茶讥诮:“怎么,你要去给他收尸吗?”
“够了!”
璋先生被她轻慢的态度刺激到了。
一个激动,竟是把手中的茶杯捏碎了。
碎片刺破他的掌心。
鲜血嗒嗒滴下来。
宁小茶看他情绪这么外露,目露意外之色:“你很痛惜?为什么?”
璋先生淡定下来,声音却冷得像是寒冰:“宁小茶,你可以杀他,但你不要用这样的态度谈起他。你知道吗?他求我帮忙的时候,在我房前跪了三天三夜。他说,你是这世上对他最好的人。他跟祁隐相比,就是输在你身处宫廷之中,情不得已。他认为,你离开皇宫,就可能会爱他了。他只是想跟你单独相处一段时间,好赢得你的心。他还跟我发誓,在这个过程中,绝不会违背你的意愿,做出伤害你的事。我相信他没有违背誓言,所以,宁小茶,他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