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税你还有理了?刁民!”
大汉一怒,举着锄头要打过来,“我一锄头抡死你个杂碎!”
叶大叔吓得亡魂皆冒,刁民,绝对是刁民啊!
他跑出一里地,擦了擦额头的汗,倚着树干喘气。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如此险恶之地,早知如此便不来了!”他想到洞庭之南,本就是贬官之处,也就释然了,只是农户不上税,这还有王法了?还是大宋的王土吗?
叶先生抹着汗走了一阵子,忽然觉得又有古怪的地方了。
“这位兄台,为何这庄子如此热闹?竟像一座小城!”
那人停下来,笑道:“你是外乡人吧。”
叶先生有些怒意了,喝道:“是啊!”真是的,老夫长得很格格不入吗?怎么见到一个就说他是外乡人的。
“这是李家的作坊。”
“作……作坊?兄台莫要唬我,有如此大的作坊?”
那位在李家庄上做工的人笑道:“这就是你土帽了吧。李家作坊,如今有上千人,这农闲了,如今作坊的人,有三千余,自然有这么大了。”
“三千人!什么?三千人!”叶大叔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打结了,什么作坊,要用人三千,这是要造反吗?
见到叶大叔如此激烈的反应,那人却习以为常地说道:“真是乡下人。永州李大善人都没听说过,那永州第一败家子总听过吧。三千人怎么了,咱们三千人的丁户税,都不用上税的。”
卧槽!
叶先生顿时感觉到自己的世界观都要被颠覆了。
三千人的作坊,不上税,不种地。
这不是土匪是什么?简直就是特大的土匪窝啊!
离城池如此近,居然还能相安无事?
永州的州官、营卫呢?都是眼瞎的吗!
他仓皇而逃,生怕被这群土匪给绑架了,忙不迭地朝永州城内跑去。这个地方,真是颠覆了他的三观啊。
冬季还有在种地的。
三千人啸聚城外。
还有最恐怖的,这些明明是良民的人,居然都不上税!不上税!
“我的天呐!这……这就是永州模式?”
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