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实在过于热烈,让我感觉差点就要窒息时,闫沉突然停了下来,他紧紧把握搂在胸口,声音喑哑的叫着我名字,“晓善,晓善……我爱你。”
我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的炸开了。
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就听到过这句话,出自用一人之口,说的语气要比现在听到的更多了几分痛苦。
我胸口起伏着大口喘气,手指抓住闫沉的胳臂,把他扯进了屋子里,我用力把门关上,把闫沉推在了门上,盯着他嘴唇一直哆嗦。
好半天才能说出话,我问他是不是以前就和我这么说过,是什么时候说的。
被我这么一问,闫沉眼睛里居然有了薄薄的一层泪光,他说,“是说过,很早之前就说过,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这么说过。”
我无语看着他,心在隐隐作痛。
“晓善,你真的想知道那些过去,我跟你的那些……”闫沉对我把他按在门上的举动,丝毫不反抗,眼神紧紧盯在我的脸上。
我从没见过他如此迷茫又期待的目光,喉咙里像是梗了什么东西,想说的话就恰着没说出来。
“想吗,嗯?你说话。”闫沉一点耐心都没有,见我只是看着他却不说话,反手就握住了我的肩头,晃着我问。
我想把他的手从肩头上推开,可是没成功,心里一起急,冲口而出说,“好啊!你说,我听着呢!”
闫沉的手,渐渐从我肩头上没了力道。
他自己走到沙上,像是累极了歪着身子坐下,我还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会听到什么样的往事回忆。
属于我的往事。
闫沉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开始慢慢说起来……
——
闫沉说,他在第一次见到我之前,已经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了,是从他父亲的司机那里听来的,知道他们家即将要收养一个十六岁的女孩。
那个女孩,就是当年的我。
那时的他,已经做刑警三年多了,平时其实也不怎么回家,可是那天在办公室看见等他办案回来的齐叔,给他带来了父亲的口信,让他周六晚上必须回家一趟,家里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出现在场。
闫沉那段时间正和父亲关系僵的厉害,听了司机齐叔带过来的话,不屑的什么都没说,弄得等着回去交差的齐叔一直跟他唠叨,说着说着,就说出来是家里要收养个孩子,所以才要闫沉回家。
闫沉当时就问齐叔,什么孩子,干嘛要收养孩子。
齐叔拉着闫沉站在公安局的院子里,一起抽着烟,挺犹豫的告诉闫沉,就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家人都不在了,女孩的妈妈,过去是闫沉父亲家里保姆的女儿,从小就认识。
孩子无依无靠太可怜,所以闫沉父亲才决定收养这孩子。
后来周六的晚上,闫沉正好手头案子告一段落没事情,还真的就回了家,在家等着那个女孩的出现。
闫沉讲到这里时,我已经不知不觉坐到了他身边。
他一边说,我一边听着,同时在脑子里想回忆起他说的那些场面,可惜我基本就是毫无印象。
虽然我失忆后知道,爸妈去世后自己被人收养过几年,可没想到居然就是闫沉家里,原来我跟他,是这样一种关系。
可我记得失忆后,闻老师告诉过我,我还有个哥哥,很多年前就去世了,怎么闫沉没提起来呢,我就问问闫沉,我是不是还有个哥哥。
“我哥差不多十年前去世的,你见过他吗,我被你家收养的时候他应该还活着,为什么他不照顾我呢?”我不解的看着闫沉,问他。
闫沉看着我,连着喝了好几口水,眼神也几乎完全避开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问的事情有那么难回答吗。
我们两个就这么说话的功夫,窗外的天色已经亮起来了,新年的第一天真的来了。
我看着窗外的亮光,心头积郁的难受感觉似乎已经就要冲出身体了,就算我想不起来,闫沉又不说,我也知道有关于我自己的过去,一定有太多的黑暗。
闻老师曾经说过,也许我就是因为不想再生活在那些阴影里,所以才忘记了过去。
可现在我这是在干嘛,难道非得再想起来吗……有意义吗,我自己心里都不确定了。
闫沉这时候,终于又开始继续往下说了。
他说,他时间过我哥哥,可他只想说我和他的事情,能不能不说有关我哥哥的。
我看着他泛青的眼圈,点了下头,“好,那你就继续,继续说我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