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粗鄙的话,宫少玺居然也能说得出口。
桑榆心里狂翻白眼,冷嗤说道:“宫少玺,你别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如果你真的没病,怎么可能睡了这么多女人,连一个受孕者都没有?”
宫少玺大言不惭:“那是她们没用!”
两人说话的时候,一旁的薛紫涵已经忍无可忍了。
今天晚上真是哔了狗了。
她费尽了心力,在排卵期击败了其他代孕女仆,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侍候宫少的机会。
原本以为今晚定会和宫少度过一个难忘又美妙的夜晚。
没想到从一开始到现在,这个夏桑榆都在旁边捣乱,三言两语,直接将宫少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她能忍到现在,已经突破极限了。
她大着胆子走过去,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
宫少玺为了孩子,自然不会拒绝。
满室旖旎。
连屋外的月亮都羞得躲进了云层里。
夏桑榆抱着双臂蜷缩在角落里,为了不停那些难听的声音,她开始默背《出师表》: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背着背着,居然睡着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
宫少玺来到她的身边,看着她沉睡的样子,绯红如血的嘴唇微微扬了起来。
这丫头,神经到底是有多大条,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睡得着?
薛紫涵面色潮红的走过来,见宫少玺对着夏桑榆露出一抹惑人心神的笑意,心中不由得醋意翻涌。
她侍候了宫少玺这么多次,无论用了怎样的讨好手段,他从来都不曾对她露出过一丝笑意。
就算是在他最快意的时候,他那张缺少血色的俊美脸上,也始终找不到一丁点儿笑模样。
而现在,他竟对着睡着的夏桑榆,露出了那样的笑容!
薛紫涵走过去,将一袭睡衣披在他的身上:“宫少,别凉着!”
宫少玺并没有正眼看她,只用极淡的声音说道:“帮她把足链解开吧!”
“是!”
薛紫涵恭敬的答应一声,同样不敢去看俊美得宛如神祗的宫少玺。
她去床头小柜中取出钥匙,走过去,将夏桑榆足踝上的黑色锁链啪嗒一声解开了。
夏桑榆听见响动,揉着眼睛醒了过来:“你们做完了?”
薛紫涵心里憋着气,抽足链的时候忍不住就用了重力。
哗啦啦一声,冰冷的黑铁锁链从她白皙细嫩的足踝狠狠摩擦而过,一道血红的印子赫然出现。
桑榆并未呼痛。
可是这道血印子还是落入了宫少玺的眼中。
宫少玺也不知道哪来的邪火,走过去抬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薛紫涵的脸上。
薛紫涵被这一巴掌抽得倒在了地上。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委屈道:“宫少,紫涵做错了什么?”
他冷哼一声:“错在你有眼无珠不知轻重!”
说完,便已经在桑榆的身边蹲了下来。
他俊脸凝霜,伸手托起她被勒出了血印子的足踝:“疼不疼?”
声音里面,满是紧张与疼惜。
桑榆心房一窒:“宫少……,我没事!”
他微凉的指肚慢慢摩挲过她如玉的足踝,像是抚,摸着最无价的珍宝。
桑榆被他眼神中异样的感情给吓到了。
她慌忙挣开他,站起身往后面倒退了两步:“宫少,我可以走了吧?”
问完也不等宫少玺的回答,直接就往寝殿的门口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对薛紫涵道:“我有个办法,或许可以帮你怀上宫少的孩子!”
“什么办法?”
薛紫涵和宫少玺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
两人都望着她,一脸期盼的神色。
孩子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太重要了。
他们如此满怀希翼,桑榆反而有些没底了。
她斟酌片刻,迟疑道:“我有个朋友,结婚两年一直都没有孩子,后来听了一个老中医的法子,每次做完那事儿之后,女的都会在床上倒立半个小时……,后来就真的怀上了!”
她口中的朋友,其实就是她自己。
当初和陆泽结婚了两年,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家里的老佣人王婶儿就把这个偏方土法告诉了她。
她坚持了两三个月,练就了一身事后倒立的好功夫,果然就顺利的怀孕了。
只可惜,她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到现在还流落在外,下落不明。
她从宫少的房间退出去之后,宫少玺马上就让薛紫涵贴墙倒立。
他太需要一个孩子了!
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他必须要为宫氏留下骨血。
不然的话,他哪有脸去见宫氏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