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我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个窝囊废,还是个变态。”想起偷内衣的事,申蕾的心里确实翻江倒海的恶心,她要是有办法能钻进电话里揍人的话,许明凯下一秒就没命了。
“蕾蕾,我到底怎样你才能相信我。”许明凯坚持着,耍赖着,他以前就是死缠烂打把申蕾哄到了怀里的,他不信申蕾才和张小林结婚个把月,张小林就有本事把申蕾迷得七荤八素,他不甘心。
“你去死吧!”申蕾朝着电话吼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关了手机不让这个恶人再打扰她。
正午的阳光暖烘烘的照在申蕾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朦朦胧胧中申蕾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但是耳边却有人喊着:“救人!快去救人!”声音由远及近仿佛就在耳边,很清晰。
窗外的嘈杂声越来越大,申蕾一下子从梦中醒过来,揉着眼睛回忆刚才的梦,却现这一切并不是梦,她的窗外确实有人在喊这救人,她抬眼一看,镇上几个十里八乡的男人都朝着一个方向跑过去,好像镇子里确实有什么事生。
申蕾反复想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自己睡前好像和谁说了让他去死,难不成那人真的去死了?
申蕾不敢怠慢,她只是随口一骂,这人要是真的为了他而死,刚太平下来的日子又要平地惊起了,申蕾顾不得自己目前停职的身份,二话不说跑着出了门。
“哎呦,许家儿子要跳楼呢,这是造了什么孽哎,这把年纪要是死了,真是白活了。”路上跑去看热闹的人呢,相互谈论起。
“还不是因为那黑寡妇,这寡妇真是命硬,克死了几个老公就吓死人了,现在连不相干的人都要克死呦,这女人自己还不如自己去死算了。”镇里上了年纪的老太婆把申蕾死了几个丈夫的事情越传越邪门,越传越离谱,到后来竟然个个都恨之入骨,巴不得申蕾赶快去偿命。
申蕾假装没有听到,像一阵风从这些长舌妇身边路过,走的更加摇曳生姿,腰肢扭的更加厉害,头也甩的更加用力,她就是要让那些年老色衰的怨妇七窍生烟,让那些源自嫉妒的诋毁彻底失去杀伤力。
到了镇子中心的广场上,那个只有十几米高的艺术雕像最上面站着哆哆嗦嗦的许明凯,四处瞭望,似乎就是在等申蕾。下面聚集了一帮看热闹的人,有的人劝着许明凯别做傻事,有的人则是不怕事大,喊着有种就跳,申蕾在下面则是内心两面煎熬着,她不是担心许明凯的死活,而是担心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镇上恐怕她是待不下去了,死了几个丈夫已经快要被全民攻击了,许明凯在镇里也是老一辈人看着长大的,这件事要是暴露了自己曾经和许明凯好过一段,现在又纠缠不清,再落下口舌,马老太都不会饶了她。
许明凯现了人群中的申蕾,在上面开始演起戏来,对下面的劝阻充耳不闻,对着天大喊:“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折磨我!”
申蕾环顾四周,看热闹的人虽然不少,但是镇上的干部和警察以及自己身边熟悉的人还似乎还没有赶到,她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想到一个办法让许明凯滚下来,跳下来也行,反正这个高度绝对摔不死他,让他尝尝苦头也好。
“窝囊废,追荷花都追不到,还有脸跑来寻死。”申蕾在人群里自言自语了一句,故意说给看热闹的人听,那些搞不清许明凯嘴里的爱人是谁,一听到有人传出荷花的名字,就像拨云见日被人指明了方向一样,对冲着人群喊:“许家儿子追人家荷花,追不到就寻思……”人群顿时沸腾了,许明凯在上面听到荷花的名字眼睛都绿了,一着急就在上面失去了重心,在大家都没有防备的时候跌了下来,只听“嘭”的一声,大家都围了过去,赶在救护车和警车来之前,申蕾悄悄的溜了。
一路上申蕾都在考量自己刚才拿荷花当挡箭牌会不会出什么事,但是回马家的路上,路过荷花家,看到荷花在院子里啃猪蹄的样子,申蕾又觉得也无妨,这个好吃懒做的肥婆整日里盯着自己,想拿自己做文章,没少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今天就让她也尝尝为人诟病的滋味吧。
进了马家院子,马老太热情的招呼起申蕾,满面春光:“蕾蕾啊,你这几天不在,妈还挺想你的。”
申蕾简直受宠若惊,马老太什么时候说过这等话,她急忙拽来马玲玲小声问:“你妈是不是黄昏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