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意见状,略显心急:“我可以保证,如果她敢伤害你,我不会绕过她。”
她顿了顿:“算了吧,她毕竟是你的妻子,为了我一个外人,迟早要落下话柄。”
他却颇为坚定的望着她的眼睛:“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不管他人的看法这么做。”
面对周子意这样虚假的深情,吴恙只觉得恶心,再无任何其它想法,她装出一副颇为纠结的样子说道:“我还要再考虑一段时间,辞呈你先收着吧。”
周子意还想趁热打铁再追说几句,却被赵葭葭的推门声给打断了。
他不耐烦的看着赵葭葭:“你干什么?我有允许过你可以随意出入我的办公室吗?”
她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我为什么不可以,连她一个小小的经理都可以,我这个做妻子的反而还要通报了吗?”
“你要干什么?”他直接问道,似乎不愿意和她多费口舌。
赵葭葭慢慢的踱着步子在他面前坐了下来,她瞥了一眼一旁的吴恙,冷冷笑了笑:“怎么样,我们的吴经理完成了一个这么重要的项目,准备怎么奖励她?是升职还是加薪?”
吴恙低头默不作声,落在她的眼里,却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
“我就说她没怀好意,看吧,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赵葭葭坐直身子:“先是将项目一举拿下,逐渐取得大家的信任,然后再准备怎样,直接坐上我的位置,将整个恒远集团都收入囊中吗?”
不等吴恙先话,周子意先站起来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你给我闭嘴,你胡乱怀疑恙恙,险些坏了大事,我还没找你算账的。你倒好,又在这里煽风点火,胡乱造谣。”
赵葭葭也来了火气,她瞪着两人:“我造谣?我看到的都是事实,是你鬼迷心窍被她迷了眼睛。”
“行了,不用再多说了。”吴恙站起身来对周子意说道:“我和你说过,现在你亲耳听到了,总该放我走了吧。我父亲的事,有时间我会再找你谈。”
说完吴恙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出去,只剩下弄不清楚情况的赵葭葭,和暴跳如雷的周子意。
他将手中的辞职书用力扔到赵葭葭的脸上:“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辞职书用信封装着,边缘锋利得狠,划过脸颊瞬间留下一道小口子,赵葭葭捂住脸颊,却看到掉落在地上,辞职书三个大字醒目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可能!”赵葭葭不可置信的向后退着:“这不可能,她就是为了针对我而来,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辞职。”
周子意冷冷的扫过她:“针对你?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要不是我用他父亲的消息骗她,她会过来帮我吗。现在倒好,我刚要劝说她留在这里,你三言两语毁了我安排的一切。赵葭葭,我劝你不要挑战我的忍耐限度。”
赵葭葭木然的捂着脸往外走去,不对劲,吴恙的举动太不对劲了。
早在之前,她已经向自己表明了立场,她这次来到恒远集团,很明显就是为了报仇,现在正是她该顺水推舟,获得周子意信任的最佳时刻,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辞职。
她知道情况不对,可是又怎么都想不到原因。
吴恙收拾好东西径直走出恒远集团的大楼,打了一辆车往城区赶去。
原来的房子已经不适合再住下去了,周子意知道她的地址,必定会时刻注意着她的动向,宁衍再怎么小心,总还是存在着风险。
宁衍另外为她安排了一处公寓,这里的物业极为严密,不仅上下电梯要刷卡,连进小区门口都要核实身份。
整理好家具杂物,她横躺在沙上有些无所事事。
赵葭葭其实想得没错,她本就是利用这次竞标的事情获得周子意的信任,从而更加接触到恒远集团的核心内容。
只是如此水到渠成,有些操之过急,就算周子意此刻不怀疑,赵葭葭的枕边风吹多了,他总是会有些防备的。
所以,她干脆反其道而行之,在他对自己放下防备的时候,干脆辞职远离这一切的纷扰。
欲擒故纵这一招,对周子意最好用不过。
她想起夏琳琅,心里觉得空空的,不知道是不是搬家太累,她在沙上就这样睡了过去。
入睡之后,她做了一个梦,她意识是清醒的,她清楚的知道这是梦,可是她叫不出来,也完全不能动弹。
梦里她走在家门口那条林荫小道上,她牵着瘦瘦小小的夏琳琅,那是冬天,风中还飘着些许的毛毛雨,两人都没有打伞,额前的刘海都已经被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