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扶住何淑芳,“妈妈,别总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其他人身上,如果你不打大姐,没有恶意相向,她能对你动手!”
“好啊你,……你……”何淑芳一把推开苏佑的手,手气的抖,“你到底谁生的,不帮妈妈也就罢了,竟然还敢维护那个小贱人,枉我一手将你拉扯大,难道是为了培养你如何帮助外人,如何同我作对,你存心想气死我是……咳咳……”
说的慷慨激昂,心潮澎湃,竟然忘记自己有高血压。一时情绪激动,血上心头,自作自受啊。
苏佑叹了一口气,不讲道理的人,你还同她讲什么道理。
在何淑芳的世界观里,她的利益,她的存在高于一切,只能她欺负别人,残害别人。这一切天经地义,即使对方只是防御性的自我保护,也会被认为十恶不赦,只有她是多么无辜。
她的世界他不懂,只是他没有办法改变妈妈,而何淑芳也没有办法同化他。
两人说的过多无异于两种思维与价值观的较量,岂是一朝一夕能沉淀下来。
想起某人说过,话语权是掌握在强者手中,现在的他之所以进退两难,终究还是太软弱了。
苏佑抬手帮何淑芳拍背顺气,放缓了语气,“好了,你不要激动。我没有偏颇谁,只是客观地分析情况。男生嘛,理性一点,不像你们女人,感情用事。妈你不要多想,明天要去学校,咱们早点回去休息。”
没有帮苏语就好,何淑芳想想也是。苏佑如今还不是在她身边,她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站在与自己对立面。
“我回去了。”安静地病房里,不知过了多久,响起一道淡淡的声音。
躺在床上的苏庆一听,立刻睁开了眼睛,脸上显露病态的苍白,状态貌似真的不太好。看着苏语一身红裙,疲惫的眸子变得深沉而晦涩,目光一瞬不瞬,炙热如炬。
苏语也不打断,任他打量,两人气氛安静如水,却莫名和谐。
“不装睡了?”觉得时间差不多,苏语挑眉问道。
“咳,”苏庆虚弱地咳嗽一声,一双眼睛始终定格在女儿脸上,笑容温和地问道,“今天过得怎么样,转眼间我家小宝贝又长大了一岁,是个大姑娘了。”
眼眸微闪,苏语避开男人过于深邃的眼神,冷哼一声,“如果你儿子没打电话,你是不是准备一直躺医院里也不和告诉我?”
转移话题不成功,苏庆眼神有些闪躲。他其实没想瞒苏语,只是想着出院后就能去看她,又何必在此之前让她担心,多此一举。
做父母的哪个不盼着自己孩子过得无忧无虑,开开心心。他一直为此而努力,却也一直是个失败者。
摸了摸手腕的针眼,“我没什么事,免得麻烦你跑一趟,这不马上就要出院了,想着明天就可能去看你。”
“猝不及防的打击才最致命,混迹商场几十年,你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吧!还是你觉得,冷漠如我,对你也可以绝情到底。”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几分逼迫的意味,却也在更深处透着一股诉不出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