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黑衣汉子一拥而上,将两个短装人擒住,那两人嘴里仍在不停叫喊,这时,飞山猴从屋里走了出来。
“什么人要见我?”飞山猴沉着脸问。
那两人看见飞山候,都是一愣,一个人问:“你是侯先生吗?”另一个人说:“你给了我们铁湖牌,可是被贼人偷去了,他们不让我们进来。”
“你们是谁?”
“我们是长江双君子,”其中一个嘴快的说道:“我们哥俩在长江上威名大得很,不管多严密的防守,从来手不走空,被人称为梁上双君子。”
“哈哈,嘻嘻,”旁边的人们哄笑起来。
飞山猴皱着眉问:“谁给你们的铁湖牌?”
“铁湖牌嘛,是别人转交的,李二黑亲手交给我们,他说,是你老人家让他转交给我们哥俩,让我们参加铁湖大会,您老人家亲自给我们封赏。还说,大会上有好多高手,尤其是您老人家,偷过不少好东西,我们哥俩跟您比起来,那可真是小老鼠比大象。”
“押下去。”飞山猴气得瞪圆了眼。
场上的人,一片哄笑。飞山猴身后,转出那个穿长衫的高个子来,向场上的众人一抱拳,“众位,今天大家赏脸,来到铁某的小地,铁某足感盛情,侯先生委托兄弟,代他操办会务,按照侯先生的意思,会议在早饭后开始,现在,各路好汉,先把各自来历、领地、手下弟兄的状况,预写明白,以供侯先生斟酌任用。”
五六个黑衣人上来,每人手里拿着白纸,分给场上的众人。
他果然便是铁百万。万教授等人接过纸来,见上面划着表格,写着“兵力、人数、头目姓名、武器”等内容。场上,又响起乱哄哄的声音,“万当家,兄弟我不会写字,怎么办啊?”“万兄,写这个有什么用?胡说八道也行吗?”
丁常有拿了纸,写上:“尤常定,湖南岳阳,手下弟兄20名,武器3把快枪。”万教授见了,也写上:“陶生万,湖南长沙,手下弟兄30名,武器10把汉阳造,30把大刀。”
“嗖——叭,”正南方,响起一声爆响。
那个穿黑衣的黄脸麻皮汉子走过来,对两个黑衣土匪说道:“昨天那个放响炮的人,还没找到吗?再去找。”
万教授看见,空场上的桌子,前面的两排,都已经在桌角上贴上了姓名,写着:“满城张方雄”“黄义州孙秉龙”等字样,看来,是一些大股知名土匪的专用座位,后边和边上的桌椅,便都没有姓名。
吃过早饭,万教授等人和丁常有找了个边角的位置坐下,众土匪闹闹哄哄地抢占座位,桌角上写有自己姓名的,得意洋洋地倨傲而坐,挂不上名的,便尽量往前抢,空场上桌椅太多,都坐定以后,还空着一半。而外面新来的人,还在穿过树林,向空场上集中,空场上桌椅的空位,越来越少。
“这个写错了。”一个声音高叫起来。
抬眼望去,叫喊的,是一个矮胖子,一个大圆脑袋,光秃秃的亮,指着一张桌子上贴的字条,一脸愤怒地喊着。四周的人,嘻嘻哈哈地望着他看热闹。
黄脸麻皮汉子走过去,问道:“哪里写错了?”
“我们这一股,我是头领,干吗写上白老大的名字?”矮胖子脸上冒着油光,气势汹汹地嚷着。
“没错,”旁边一个尖细声音说道:“应该写上二秃驴,才是正经。”
“放屁,”矮胖子回身骂道:“哪个王八蛋说的,有种站出来。”旁边的人们“哄”地大笑起来,却不知道刚才是谁说的话。矮胖子没功夫理会取笑他的人,回头对黄脸汉说道:“我是头领,白老大无能,早就完蛋了,赶紧换上我李老二的名字。”
二秃驴?石锁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李梅在旁边笑嘻嘻地说:“这是那天打架的那个,大白象和二秃驴打架,三花猫追你们去了。”石锁一下子想了起来,“哈哈,原来是他们,那个三花猫怎么没来?”
“我们只知道白老大是头领,”黄脸汉说道:“你们若有异议,请先在后边坐下,呆会请侯先生定夺。”
“我为什么要坐到后边?”二秃驴瞪着圆眼睛,一步跨到那张写着字条的桌前,“我就要坐在这里。”
黄脸汉子手中拿着的短棒往椅子上一戳,短把冲上,二秃驴若继续再往椅子上坐,必然被短棒戳中屁股,四周的人又“哄”地大笑起来,旁边那个尖细声音又说道:“小心驴屁股。”
旁边的人一片嘻嘻哈哈的笑声,二秃驴涨红着脸,嘴里骂着:“放屁。”一边用手去拿黄脸汉的胳膊,黄脸汉手一抬,铁棒直向二秃驴的脸上戳来,二秃驴向后一闪,却不提防黄脸汉一脚踢来,正中二秃驴腰胯,二秃驴矮胖的身子象个皮球一样,滚出好几米远,又引起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