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达目的,我上官敏绝不罢休!”
甩袖离开的那一刻,上官黎才明白,女人疯狂起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回到房间,上官澍已经躺在床上,脑袋枕于双臂,模样还算悠闲。
见三弟回来,连忙起身,笑问:“脸色怎么如此难看?生了何事?”
上官黎走到床边坐下,“是二姐的事。”
“她……”上官澍似乎不太愿意提到妹妹,当然,他更不想提到的便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这并不是叛逆,而是他和那两个女人,真的不是一路人,追求的东西往往迥然不同。
“她为了借南宫兄的势,不惜委身于他。”说完这句话又意识到什么,补充一句:“南宫兄其实是咱玄掖的皇帝。”
“此事,敏儿知道?”上官澍没多大的吃惊,因为在他心里,名利如浮云,当初他不愿争夺郡主之位,如今,也不会因为别人是皇帝皇后而感到惊讶。
“也正是因为她知道了,所以,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为了爬上高位而“出卖”自己,岂非荒唐?
可是,自己却劝不了她,只能看着她堕入深渊。
她可是灵山的二小姐,以前的她,高傲得如凤凰一般,可是现在呢?现在说的话做的事多掉身价。
人果然是贪婪的么?为了一些身外之物,可以做出如此大的改变。
“她和母亲如出一辙。”
当初的娘亲,又何尝不是因为贪慕虚荣,而对父亲百般讨好,最终顺利上了灵山,成了当家主母。
可是后来过得如何,父亲一直活在对芷兰的回忆之中,并不在意这位二房夫人。
所以,母亲时常去找父亲哭诉,可是最终,只会引得父亲对她越厌烦。
倘若感情不是双向的,那对两个人,都是一种折磨,何必呢?
“二姐的脾气倔,我……”上官黎就有点郁闷,怎么说都是姐姐,她对自己不仁,可是自己不能对她不义。
但凡是有一丁点能够让她回心转意的可能,他都愿意去试一试。
“罢了,既然知道她性格如何,你又何必去蹚这趟浑水?”反倒是上官澍这个亲哥,表现得比较无情。
上官黎苦笑,“也只能放手了,不然,她又会以为我别有所图。”
他没有害人之心,也没有防人之心,可是身边的人,全都是戴着面具活着,好多事,都不可抗力,只能任其展。
郡主的身份能有多高呢?只是能决定圣水的去向而已。
“别不开心了,其实呢,人生还是有许多高兴的事的。”上官澍最乐意做的事,便是讨这个弟弟欢心。
“比如说?”上官黎扭头,对上了大哥的眸子,那双眸子,清澈透明,不似二姐那样暗含心机。
上官澍刮了刮他的鼻子,“比如说,你遇到了我,这可是你一生的幸事。”
上官黎忍不住朝他的胸口捶上一拳,嗔到:“你这人,越没脸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