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澍放下药碗,“现在不方便,若是父亲知道,怕是容易穿帮。”
毕竟,上一刻还咳血不止的病人,下一刻就喝酒放纵,这不明摆着有问题?
上官黎却不管这些,“我说,我要喝酒。”
这一次的声音,比上次加大。
思量了片刻,上官澍才点头,“好。”
既然他喝酒的愿望如此强烈,那满足一下他也无妨。
这可能是讨好,也可能是取悦,不管原因是什么,他只想回到之前,兄弟二人心中不再有嫌隙。
在上官澍转身离开去找酒的那一刹那,身后传来上官黎声嘶力竭的咆哮:“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去做?”
上官澍背对着他,袖中的双手紧紧捏成拳头,“是。”
“那好,这是你说的。”上官黎似在赌气,掀开被子下床,快步跑到他面前,二话不说就用嘴堵上了他的唇。
那个呆愣着的男人脑海里一片空白。
吻了很久,似乎是地老天荒,天知道他是多么享受这片刻的柔软。
“我在帮你做你想做的事。”上官黎退出来说了一句后,又继续去吻。
即使大哥否认,可是自己的感觉不会有错,这已经不再是纯粹的兄弟之情。
大哥一直把这种罪孽压在心里,不曾言明,这应该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
想说不敢说,想做不敢做。
人生的悲哀,莫过于此。
当干柴遇烈火,便一不可收拾。
上官澍如觉醒了一般,伸出手,向不该觊觎的地方探去……
雪花纷飞的那天,所有不该生的事都生了。
在房里午睡的二夫人突然心绪不宁。
“娘,您怎么了?”上官敏扶起惊醒的母亲。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慌慌的……”二夫人满脸无奈,还有担忧。
好多年都没有这样心乱如麻的感觉,这究竟是寓意着生了什么?是否是很不好的兆头?
上官敏小声慰问:“娘,您是做噩梦了么?”
二夫人摇头,“不是,反正就是那么一刹那,感觉心被提了起来。”
这种感觉,她也说不准,隐约透着不祥。
“可能是您最近太过忧虑的缘故。”上官敏拍打着母亲的后背。
父亲和大哥全都背弃她们母女俩,所以,在这灵山,她们已经是处于一种相依为命、自谋出路的状态。
二夫人双目无神,“我如何不忧心,这次老三回来,你父亲比起之前更宠信他,相信不久,这灵山就要易主了。”
上官敏言语中透着不甘心,“娘亲,上官家的长老们,不是支持哥哥的么?”
“他们是支持你哥哥,可是你瞧瞧你哥哥那样子,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咱们要想达成所愿,恐怕是难呐。”
澍儿好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为什么和自己一点也不像呢?反倒像是芷兰生的,专门惹自己生气。
唉,这老天爷,也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