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个好大人,爱民如子,法外有情。
须臾,师爷折回来,对知县拱手:“禀告大人,原告愿意前来对质。”
大山傻了眼,“什么?”
这可怎么办?不是说好的不许来呢?唉,看来人心是最不可信的东西。
知县叹了一口气,怏怏出声:“传原告。”
在众人的注视下,一个体态偏瘦的男人出现于眼前,无疑是一道惊雷。
大山他娘脚跟一软,倒在丈夫的怀中。
议论声又响起,比方才还要激烈。
“啊?怎么是个男人?这个大山,竟然有这样的癖好?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好险好险,我就觉得他以前看男人的眼神不太正常,我还一直避着他来着,看来不是我多心,我还做对了!”这是庆幸的语气。
某位大婶似是联想到什么,“难怪大山和妻子成婚五年都生不出孩子,原来他根本就不是正常的男人,对媳妇好,只是为了补偿她。”
“有理有理!”
七嘴八舌的议论,让大山的父母快要接近崩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儿子怎么会去强……会去那样一个男人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生的事啊!
大山的娘泣不成声,“儿子,你快告诉娘,这是不是真的?这是不是?”
好不容易生下的儿子,把他当心肝宝贝一样地疼爱着,指望着他能够给祖上延续香火,开枝散叶,现在却被告知,儿子根本就不喜欢女人,叫她这个做母亲的如何接受?
大山拼命地对高座着的知县摇头,“不是的!我没有!草民清清白白,是他有意诬陷!”
那瘦弱男子也跪下,声泪俱下,“大人,请您为草民做主,草民从未想过会在自己的身上生那样的事,如今,草民自认为无颜苟活于世,可若贼人不除,草民必定死不瞑目。”
知县对他表示同情,说实话,这样奇怪的案件,他也是第一次经手。
“你放心,本官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知县又对大山冷肃开口:“还不快如实招来!你以为做下这样丧尽天良的事,就可以逍遥法外吗?”
大山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本就起床起得急来不及梳洗的他,现在的模样更是狼狈不堪。
“草民哪敢呐!”
大人又拍一记惊堂木,“事到如今,你竟还不承认?那好,本官这就派人给他检查身体,要是……”
那瘦弱的男人打断知县的话,很是难为情地出声,“大人……草民并没有被他那个……是……”
“是什么?”知县替所有人问。
这个案件,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精彩点一处比一处高。
大山的父母哪还能接受刺激,只希望这对耳朵现在就聋了为好。
“大人,实不相瞒,是这个男人,深更半夜闯入草民的家中,强迫草民……那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