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所有的人都惊呼,那一双双眸子,全都不约而同地落到大山的身上。
这大山竟然是这样的大山,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居然是“被动”的一方。
知县的乌纱帽也快掉下来,随后回过神,扶正了它,清了清嗓子,“那个……快请个人,给被告检查一下。”
“是。”师爷领命,带着大山稍稍回避片刻。
群众们哪能放过这个吐槽机会,大堂门口已经是炸开了锅。
“我的老天爷唉!这养了个儿子与没有养有什么区别?到头来竟然是给别人捅,我的儿子要是这么变态又不争气,我就跳河死了算了!”
“说来说去,还是那个女儿好,又孝顺又听话,一心一意为家,只是他们几个实在不是人,硬生生地把那么好的闺女逼走。”
晓玲那个丫头能够忍受折磨这么久,对于她来说,已经算是极限。
“自作孽不可活呗,现在他们家不成家,看以后还嘚瑟什么。”
这样没有人情味的话语,就一句一句敲打在老两口的心上。
这真的是报应么?儿子不像儿子,没办法传宗接代,回过头来想一想,他们两口子这辈子做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仔细回忆,都是晓玲对自己的好。
可他们做父母的是怎么对待晓玲的?
悔呀,悔不当初,要是对女儿好一点,现在也不会失去所有的依靠。
约莫一碗茶的功夫过后,师爷带着大山重新回到众人的视野。
“大人,他的确被人……而且伤口很新。”为了表示肯定,师爷又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知县的嘴角微微抽搐,为官多年,他大大小小侦破的案件,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样特殊的事情,还真是闻所未闻。
今儿个亲生经历一番,都不知是不是在做梦。
人世间,哪有男人会逼迫别人强暴自己的?这说不过去啊!
“大山!”知县气愤地起身,顾不得为官的体面,对着他破口大骂:“你这个无耻的畜生!你做这样的事,究竟是为什么?你可是一个男人!”
知县其实并不反对龙阳之好,当然也不赞成,只是站在中立的地方,但若是因为这个而牵扯到罪案,那么他作为一方父母官,就不能坐视不管。
大山脱裤子被人检查时,心里的屈辱之感油然而生,他这才记起,自己是个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可是自己这种疯狂的行为,叫他回想起来,甚是痛苦。
如今又在这庄严肃穆的大堂上,从知县的嘴里听到“男人”这两个字,他顿时如梦初醒。
低头坦白一切,“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大山的父母表示生无可恋,已经无法用心痛来形容,他们的心,已经死了。
往后活在世上,岂不是走到哪里都被别人戳脊梁骨?定会被当成怪物一样对待,人们的心里一定会想,是怎样的父母,才能养出那样肮脏变态的儿子。
“你这么做,一定有原因,难道只是单纯地泄私欲?”人做任何事,都会有动机,就像吃饭是为了填饱肚子一样。
大山突然想起,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急忙开口:“是王婆,王婆说我不能生育,要想治好我的病,就必须利用采阳之术,是她告诉我这么做的,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