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骑马,几分钟就可以到达。
而其他的部队,则全部驻在城外,要赶到所谓的大本营,最快也得大半天。米沙和白俄兵团的一帮幕僚,由此而感到自心底的高兴。
距离的远近,充分说明了张宗昌对自己的态度。
作为丧家之犬的白俄兵们,在异国他乡,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骄傲的事呢?
张宗昌见米沙来了,点点头:“俺都知道哩,做得好!可要依了本镇守使的脾气,非得再多枪毙几十个狗娘养的。妈拉个巴子,敢反哩?得全部枪毙。”
米沙瞟瞟椅上,坐着一个陌生而面容严肃的中年人,只是笑笑,立正站着。
“坐下坐下,事情起了变化,要打仗哩。”
张宗昌大咧咧的指指椅子:“先给你介绍介绍,这是孙文的代表,前来商议军机大事哩,所以把你叫来,坐下,站着俺老张看不顺眼哩。”
米沙这才慢慢坐下,面向张宗昌,眼角的余光却瞟着中年人。
一面在心里咕嘟:孙文的代表,孙文是谁?从没听说过呢;是又一个手握重兵的军阀,还是狡赖多变的政客?
但是,前帝俄炮兵司令清楚,在权力需要的驱动下,各路好汉纵横捭阖,尔虞我诈,相互联手又相互拆台,今天的朋友,明天的死敌,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自己当年就在这方面玩过不少,饱尝甜头,当然,也饱尝苦涩。
中年人呢,也静静的瞟着米沙,二道目光一碰,米沙现对方的眼睛里,竟然泛着轻蔑与嘲弄。
“镇守使,这就是你手下赫赫有名的白俄兵团将军?”中年人居然打破沉闷,率先问:“那个叫米沙的前帝俄炮兵司令?”
“就是哩就是哩,将军不错,治兵有方,孙代表可知道一只虎哩?”
米沙暗叹一声,本想竭力避开的事儿,这个草包镇守使却偏偏提起。
果然,孙代表淡笑一声:“千人对三百,正规军对土匪,嗬嗬,挺幽默的呢。”
米沙感到耳朵有些滚。看来,这个代表和他背后的那个孙文,一定不是目光短浅,胸无大志的等闲之辈,才敢于对这场力量悬殊的所谓战斗,不以为然,嗤之以鼻。
“中国今日之祸端,不在于土匪,而在于各路军阀拥兵自重,置我民族利益不顾,连年混战,,致使国民生灵涂炭,陷入水深火热;中华陷入贫穷落后,任由外人欺侮掠夺之惨境。”
孙代表话锋一转,义正词严,侃侃而谈。
“贵镇守使立志为民请命,商议抱团讨伐,正该把好钢用在刀刃上,与我党紧密团结,同舟共济,同仇敌忾,为扫除新旧军阀而努力奋斗。”
“是的是的哩,俺老张也是这样想的哩。”
张宗昌显得有些狼狈和紧张。
他瞟瞟米沙,陪着笑,连连拱手抱拳:“奉天张大帅己指令本镇守使与贵代表商谈,所以,请贵代表放心,俺老张的好钢,一定会全部使在刀刃上。”
他又瞟瞟米沙。
接着说:“我的白俄兵团早己严阵以待,吴佩孚他妈拉个巴子敢动,老子,不本镇守使就给他一个迎头痛击。”
说完,砰的使力捶捶桌子。
听了张宗昌的表态,孙代表赞许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