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云眯着眼睛向书房门口望去,只见一个人影闪身离开,可还有不长眼的人却矗立在门口,不由怒吼道,“叫你滚开,耳朵聋了吗?啊?还是等着本太子砍了你的脑袋?”
“南宫凌云!”一声带着浓浓不悦的女子的声音骤然响起。
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南宫凌云顿时清醒过来,“嗖”的一声从那宽大的圈椅上弹起,单膝跪地道,“儿臣见过母后!”
行礼之后,他才缓缓起身,走向立在书房门口的沈玲珑,讪讪道,“母后!您怎么来了?”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房中也不点灯,酒气熏天!”沈玲珑看着面前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的南宫凌云不由出声训斥道。
“母后!儿臣,儿臣只是一时心情不好,便小酌几杯!”说话间,南宫凌云的目光不由转向最先退在一旁,还捂着脑袋的门房小厮斥道,“皇后娘娘来了,你们也不来通报?”
“好了!是本宫不让他们通传的!”沈玲珑的目光扫向此时已经点亮了烛火、打开了窗的书房,当目光落在那长案上东倒西歪的几把酒壶时,眉头不由又蹙了一下。
金喜当即上前将那长案上的酒壶一一收起,交给了一旁的小厮!
“本宫与太子殿下有些话要说,你们谁也不要进来打扰!”沈玲珑见金喜收拾完之后,这才头也不会的向身后众人吩咐道,然后一抬腿跨过门槛进了书房!
南宫凌云随后也跟了进去,反手将书房房门关上,这才小心翼翼的向沈玲珑问道,“母后!这么晚了,您来看儿臣是有什么要事?”
“姜楚悦的事情,你是当真不知情?”沈玲珑转身直奔主题的问道。
“母后,儿臣敢对天誓,儿臣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否则又怎么会不告诉母后呢?儿臣心情苦闷,也正因为如此啊!”南宫凌云赶忙保证道。
“唉!”沈玲珑不由轻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么心机卓绝的一个女子,不然,她一定会是你的好帮手!”
南宫凌云有些愕然的看着沈玲珑,他以为沈玲珑是来责怪他的,却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沈玲珑却没有理会南宫凌云的惊愕,径自又道,“听说最近你在联络朝中重臣,不知如今结果如何了?”
“母后!儿臣冤枉!”一听沈玲珑如此说,南宫凌云当即再次单膝跪地道,“母后不知从何处听来的谣言,儿臣自被立为太子之后,便牢记父皇的教训,不敢结私营党!这些时日,只不过,因为素琴和,她的关系,所以才去了几次赵府和高府,实在不敢私自联络朝臣啊!”
“好了!本宫又没有责怪你,起来吧!”沈玲珑对南宫凌云的隐瞒略略有些不满,今日她冒险出宫,可不是为了听他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而是正犹豫着要不要将他的真实身份告诉他!
毕竟,姜楚悦,这个死人扮演的高玉琴都能被姜暖烟揭穿,那她与南宫泞的事情有一天会不会也这样毫无防备的被人揭穿?她心中没了底!自姜楚悦身份暴露的那一刻,她的脑子里想的便全然都是她与南宫泞的事情!
“谢母后!”南宫凌云依言起身,看着沈玲珑欲言又止的神色,不由问道,“母后,您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儿臣说?”
“是!”沈玲珑在心中叹了口气,这才看向南宫凌云道,“所以,本宫才问你私自联络朝臣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倘若你还没有开始做,那你从此刻起,便要抓紧了!若是有什么需要,便进宫来和本宫说!”
“母后请放心!儿臣是不会拉帮结派……”
“好了!”沈玲珑打断了南宫凌云的话,“本宫不是试探你,而是告诉你,应该如此做了!”
“母后,为什么呀?”对沈玲珑的话,南宫凌云还是有些不放心。
“唉!”沈玲玲轻叹了口气,转眸看向南宫凌云,“前些日子关于你身世的流言你可还记得?你,为什么不来向本宫求证?”
“呵呵!”南宫凌云干笑一声,他为什么不去向沈玲珑求证?因为他害怕事实的真相,倘若事实真如那流言所说一般,那该如何是好?
虽然他一直试图在忘记那些流言,但尤其是姜楚晴那日所说的那些话,却总会时不时的,在他最不愿想起这些事的时候,在他脑海中忽然冒出!
“你是在害怕吗?”沈玲珑抬眸直视南宫凌云的眼眸一字一字问道。
“母后说笑了!”南宫凌云搬出这些天他自己安慰自己的证据道,“倘若儿臣不是母后所生,那些为儿臣接生的宫婢、嬷嬷会不知情?可她们什么都没说。所以,儿臣以为,流言便是流言!自然,也没有必要再拿那些流言去烦扰母后!”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沈玲珑的眸光闪了闪问道。
“当然!”南宫凌云面不改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