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面色灰白的站在距离宁紫夕不远的街上,右手差点就将剑柄都攥断了。
原来从头到尾,宁紫夕都在逗她玩,亏她还得意洋洋的要看宁紫夕的笑话!
“人家柳小姐刚才没看到陛下给你的令牌,怎么会走呢?你赶紧拿出来给人家看看,也好让人家死死心。”叶昊云一脸调侃的走了过来。
“你好好说话!”宁紫夕瞪叶昊云一眼,微笑着柳若,柔柔的问道:“柳小姐,你要看吗?”
“噗!”叶昊云吐血。
让他好好说话,她却在这埋汰人。
什么人啊!
柳若看着叶昊云和宁紫夕一唱一和的嘲讽她,气的胸口闷,却不知道该怎么还击回去。
“柳小姐,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陪你了。你自便哈!”宁紫夕笑的明媚如花,转身拉着叶昊云朝着远处的彩票行中心走了过去。
昨天她和叶昊云去找墨御容,将她的想法说了,墨御容二话没说便从身上掏了一块东西出来递给了她。
她当时还不怎么认识这块令牌,还是叶昊云给她解释后才知道,原理啊这块令牌代表皇帝亲临。
“柳丞相最近蠢蠢欲动,柳若能在这种时候进入末城,说明这末城和甘城以及附近的城池都有柳若的人。”
“你去了后先别亮这块令牌,看看情况再说。若是能借这个机会查出柳丞相安插在这些城池的人,也是好事一件。”
墨御容当时如此说,她也就按着他的话办了。
果不其然,她一到丰城,丰城刺史就和随后而来的柳若接上了头。还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想一举弄死她。
叶昊云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将唇角咬得流血依然不自知的柳若,转身跟宁紫夕离开了。
这女人心肠这么歹毒,不知道那血会有多毒,幸亏小容没喝她的血。
在宁紫夕和叶昊云看着人将募集到的粮草装车时,墨御容却狠狠的敲了书棋几个爆栗,沉着脸低吼道:“你想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那晚头一热,让书棋写信请君倾晏来圣启,还托他照顾紫夕。可是当晚紫夕来了后,他却忘了叫人把信追回来。
刚才他的人汇报,君太子不日即将抵达成州。成州距离丰城只有百里之遥,他分明就是冲着紫夕来的嘛!
书棋摸着自己隐隐痛的头顶,委屈的瘪了嘴:“那晚属下去接叶公子了嘛!属下哪里会想到主子你跟紫夕小姐在一起一夜,都会没想起叫人把给君太子的信给追回来呢?”
“……”墨御容。
那晚他的眼里和心里只有紫夕,其他的事根本压根就没往心上放。结果却……
“去,给我找个理由将君倾晏弄回南厦去。”墨御容吩咐。
书棋眼角抽了抽。
上次墨御容离京,唯恐君倾晏趁火打劫,向皇帝求赐婚,所以派人挑动君倾晏的兄弟争宠,早早将君倾晏给弄了回来。
这次难不成又用这个法子?
“自己重新想个法子,别问我。”墨御容迈着大步出了营帐,心底却懊恼不已。
怎么就做了这么个蠢事呢,君倾晏那家伙,这次恐怕没有这么好打了。
-
宁紫夕和叶昊云在丰城初战告捷后,便立即又去了丰城附近的一个城池,急切的为二十大军募集着粮草。
而就在这时,北疆的大军再一次对着末城起了攻击,因为他们从圣启京城得到消息,确定墨御容手中的粮草早就被毁了一大半,而皇帝正在给墨御容的大军筹集粮草,正准备择日送往甘城。
算一算墨御容手中的人数和他剩下的粮草,北疆几位将军觉得圣启大军此刻应该已经饿了好几天了。
而宇文连奎回去后越分析越觉得墨御容受伤是真,要不然他也不会借着自己手下的手将箭还给他不是?
结合这两点,北疆诸位将军都觉得,墨御容受伤,粮草全无这两件事的生是老天在帮他们。也是一个消灭墨御容的绝好机会。于是便再次派宇文连奎出战,企图再次一举攻下末城和甘城。
只是,这次他们打错了算盘。
墨御容的早已全无、外伤也在叶昊云的照料下痊愈的差不多了。而圣启的大军也并非他们所想的饿了好几天。
战争一打起,圣启士兵先是摆出了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让北疆将士产生了他们很虚弱的错觉,从心底生出了几分轻视之心。
然后,在双方接触的瞬间,以饿虎扑食之势杀入了北疆的阵营。
士气和心理是打仗的关键,北疆人从心底轻视了圣启的士兵,将他们看做了已经到手的猎物。可是当看到他们自己的猎物突然比他们还凶狠时,北疆将士们的心里就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丝胆怯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