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高壮,剑眉浓黑如墨,五官粗犷,虽然不能说有多帅,却十分的有男人味。
由于他魁梧的身材,一走近,那高壮的身材比她的纤薄的身子大了两倍有余,让她觉得很有压力。
君佑祺与君寞殇颀长的身材,都不是如太子这般魁梧形的。
包括老皇帝也不壮,怎么生得出这么块头壮硕的儿子?
思绪一闪,她面色无澜,“想不到太子也是风雅之人。”
“本宫为皇长子,一生出即注定继承祁天国的万里江山。自幼博览群书,学富五车。”他自夸也不惭愧,因为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诗文自是有所见拙。”
她不置可否,目光望着远方,漆黑的院里因凉亭四角、楼榭边镏金的长廊都挂着灯笼,光芒虽不强烈,倒也能看清。
“若说风雅,怎么也不及殇王的生母离妃。”他的嗓音里有几分不屑,“殇王的名字是离妃取的,据说韵着很有意思的含义。”
“上善若水,君子如玉,长夜未央,寂寞成殇。”她眸光清澈潋艳,声音清宁悠扬,悦耳得宛若天籁。
暗处,去而复返的君寞殇漆黑如鬼魅的身影一僵,血色的邪瞳目光深邃莫测。
“太子爷说的可是此意?”她又次启唇。
君承浩如鹰般锐利的瞳子里蓄起欣赏,“想不到你如此才华洋溢。本宫昔日还真是看走了眼。”语气里无不遗憾。当初,她是他的未婚妃,他却将她拒之门外十几年。
望着她易过容的平凡面孔,想到那人皮假面底下的绝色姿容,倾世之姿,哪怕九天玄女下凡也不及分毫。
他的心深深的后悔。
是了,他已经后悔了。
悔不该休了她。
“这段时间以来,本宫想了很多。”他冷峻的声音有几分平静,“本宫不想再像以前一样,与你一见面便针峰相对。”
四周万簌寂静。
见她不语,他沉默一许,又接着说道,“以前是本宫薄待了你。”
向她靠近一步。
她的影子在地上拖得老长,纤长优美。
由于他的靠近,他高壮的身影覆盖了她纤美的影子,瞥了眼地上合二为一的双影,那么契合,就像原本就是不能分开的一对。
他的心跳加速,克制着想将她拥入怀的冲动,“仔细想过了,你说嫌弃本宫老,那也只是一个借口吧。以本宫的权势地位,加之相貌也算得上俊毅,现下的年纪是男子最好的年华,你不是真的嫌弃本宫的年龄。”
她如柳叶的黛眉挑了挑,懒得回他的话。
他固执地又道,“你是在怨本宫以前错待你。”伸出如铁般强壮的胳膊,想拥她入怀,却被她挡开。
她看似柔弱,小手却格外有力。
轻易就阻了他。
他僵凝着收回手,“本宫答应你,以后一定尽力弥补往常对你的亏欠。好好地待你。”
暗中的君寞殇邪气的眉宇扬了扬。并不担心凤惊云会接受君承浩。
依他对她的了解,她不是那种会吃回头草的人。
果然,她面色冷淡地拒绝,“这些话你应该去跟凤归晚或者凤宝儿说。”
君承浩如鹰般锐利的目光注视着她明澈的眉目,“你知道多少?”
“你是问,你跟凤宝儿有一腿一事?”她坦然地说,“凤宝儿说你要了她的第一次,还不是在床上,后续也有多次翻云覆雨。而且地点也都没在房里。”**裸的打野战呐。
君承浩冷峻的容颜充满怒气,“她竟然跟你说这些?”见她将此事说出来,竟然面无表情,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面色不由沉了几分。
“她还让我别打你的主意。因为未来的太子妃是她。”
“可恶!”君承浩低咒一声,很想否认曾经跟凤宝儿有过交欢,可那是事实,再歪曲也只会显得虚伪,于是说道,“男人不能禁欲太久。何况,本宫已经三十有四了。府里只有两名侍妾,久了也会腻。凤宝儿的长相很甜美,几次勾引本宫,她既然那么想被本宫破身,那就成全她了。本宫誓,对于她,只是玩玩而已,现在已经没有一点‘性’趣了。”
“太子不必解释那么多。”
“至于你五妹凤归晚,传言说本宫倾心于她,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原本,本宫觉得她聪慧伶俐,又乃京城第一美人,倒也不失为一个太子妃人选。哪知她势利虚荣,善于伪装。其实最初接近她,也是知晓她真正喜欢的人是君佑祺。你也知道……”
他目光深深地凝望住她,“本宫与君佑祺向来表面和睦,暗地里明争暗斗。她喜欢的人是君佑祺,本宫就要夺了她的心,然后再扔了。”
“太子爷的心,还真是阴暗。”